丧尸们为了八楼那美味的食物,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前赴后继。
顾衫和厉茅凑一块,就是幼稚代言人。
最初是为了适应刀,后来是为了甩对方一身腐臭液体,现在是比拼谁杀的更多。
原本小心翼翼警惕着杀。
可很快他们发觉,叶亦苒和顾子墨站在楼梯角落,能替他们补刀。
两个人胆子都大了起来。
刀对于这两个男孩而言,不算重。
可挥舞,机械的挥舞,来回挥舞。
手臂越来越沉,别提下盘稳不稳了,抬脚踹的力气都没了。
顾衫不敢粗喘,每一口气都是丧尸的腐臭味道。
像夏季无人清扫的旱厕,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臭。
厉茅早就想吐了,可活下去,学会用刀,能杀丧尸,支撑着他咬着牙,忍着劲。
丧尸们才不管前面多少前辈被砍倒。
头颅和尸身落下时,会带走一两个丧尸。
但很快后面的丧尸嘶吼着,期盼着,奋力朝前,还会帮他们踩碎地上残留的尸身和头颅。
一地的泥泞,腐臭味冲天而起。
不提前面两个先驱:顾衫和厉茅。
站在后面的苏景秀干呕了好几次,抱着刀的手越来越青筋凸起。
那双一直睡意朦胧的眼,此刻瞪得老大,无处安放,看哪儿都想吐。
叶亦苒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见顾衫手举得慢一点,丧尸朝前扑,发黑的指尖就在他眼前。
她速度极快,踏步上前,两把刀并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后拖。
刀朝前轻轻一挑,毫不费劲将丧尸脑袋洞穿。
顾衫累的手在颤,脚也在抖。
旁边的厉茅也在咬牙坚持。
叶亦苒将扑过来的丧尸一脚踹下去,踢倒了一片,“换人。许奕辰和秀才上。”
顾子墨将厉茅也给拽了回来,顺手把苏景秀往前轻轻一推。
苏景秀刚抽出刀来,双手握住,被推的朝前几步,差点往下栽倒。
顾子墨随手将站不稳的厉茅一甩,拎住了苏景秀的后衣领,“你这下盘可真稳呐。”
苏景秀已经听不到什么嘲讽了。
他眼前是丧尸狰狞的脸,凸出的眼球透着灰白,像是死了几天的鱼眼,还散发出比鲱鱼罐头更强烈的臭味。
何道都舍不得把这家伙当打手用,一贯当做军师。
如今这位纯动脑的军师,干呕一声,疯狂怒吼输出,“砍死你!砍死你!”
双手挥着刀,半闭眼来回胡乱挥舞,真是平地卷起“龙卷风”。
如果不是叶亦苒手快,拎着许奕辰的袖子拽了一把。
此刻许奕辰也在苏景秀的攻击范围内了。
苏景秀这种毫无差别的攻击方式,惊呆了累瘫在地上的顾衫和厉茅。
他们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眼里都是:还好我是跟你一起杀丧尸,而不是跟他。
许奕辰是除了顾子墨,身手最好的那一个。
他余光瞅见刀光过来,有刹那的怔忪。
主要是谁都想不到苏景秀用这种群魔乱舞的攻击方式。
顺着叶亦苒的手往旁边闪躲,堪堪避开了苏景秀的刀锋。
他松口气,侧过头真诚致谢,“多谢你。”
话音刚落,叶亦苒伸手将他往旁边一推,刀往前一伸,用力一砍。
许奕辰整张侧脸都是腐臭的液体,他忍了忍才没吐出来。
叶亦苒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客气。”
许奕辰就算学医,也不是法医,不需要面对这样的腐烂和臭味。
他的胃也有些翻涌,握刀的手颤了颤。
被叶亦苒那略带讥讽的眼神一瞅,咬着牙,转身劈砍。
苏景秀这么半睁眼,跟丧尸比拼谁嗓门大的输出,让顾子墨忍无可忍了。
丧尸嘶吼已经够难听了,苏景秀还跟复读机似的。
顾子墨用刀鞘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暂停了片刻,有些茫然的一睁眼。
“专心点。省点劲!”顾子墨拎着他的衣领往后让了让,侧踢腿将扑上来的丧尸踢下去。
苏景秀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回答,被臭的侧过头连连干呕。
叶亦苒的笑声大了起来,听上去格外幸灾乐祸。
许奕辰知道苏景秀身手很一般,往他那边站了站,体贴的提醒,“你握紧刀,替我守着,我主你副,别伤了我。”
苏景秀耳根泛红的连连点头,“抱歉,我知道了。”
他站在许奕辰的身后侧,替他看着身边,一旦有丧尸想趁火打劫就用刀捅开。
现在的丧尸很好打发,几乎毫无章法,就是硬生生的扑上来。
没有任何技巧,也不花哨。
平铺直叙的像是个猴急的单身汉。
素了至少五十年,第一次入洞房,看见新娘啥也不会干,直接往上扑那种。
许奕辰最初还觉得轻松,除了刀不太顺手,其他还好。
苏景秀在他身侧,守着漏网之鱼。
两个人从偶尔会碰到彼此的刀身,或者要避开彼此的刀,到最后渐渐默契起来。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