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几分钟。
不可一世的扶桑剑士已死绝。
随着古守直树的玉碎,白菊道馆淮阳分馆已名存实亡。
远东商会淮阳分会会长,西崎三郎,是个文职,根本不会武功啊!
见白菊道馆的剑士们全部死完,他知道自己没命可活了。
古守直树勇于玉碎的勇敢,鼓舞了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抽出一把短刀,“噗”的一声就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不愧是个大夏通,口号喊得挺标准。
剩下四个商会高管,见状面面相觑一番,同时高呼口号“天皇万岁!”抽出短刀噗噗噗噗的插进了自己肚子。
宁可自裁保留颜面、维护家门荣耀,也不愿被中江凶徒砸得尸骨不全。
大厅里上百名嘉宾,被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个叫韩沐阳的中江凶徒,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似乎,又很可敬?
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夏人,收拾起扶桑人来是如此的血腥残暴,毫不留情。
几十位大夏各色名媛,在害怕之余,望着他伟岸帅气的身影,已抑制不住心跳的感觉。
是他如天神下凡,改变了自己今天将被该死的扶桑人糟蹋的命运!
把扶桑人弄死完,韩沐阳又转向了淮阳候雷晓。
雷晓刚才可没闲着。
为求自保,一直在拼命的打电话。
最强长老百朗正在闭关冲境,侯府里再无可抵御这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的中江凶徒的高手。
先给最信赖的总教头彭家兴打电话,打了无数个都没人接。
知道他今天在主持大季操,又打到了大校场。
什么?
彭家兴已经被韩沐阳一铁狮砸成了肉泥?
骇得雷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雷晓又声嘶力竭的命令其余万人将赶快带兵来搭救本侯爷。
竟然无一人应命!
都说已经被中江凶徒吓破了胆,双腿发软,连路都走不了了,让侯爷好自为之。
平日里最为信任恩宠最多的将领,就是彭家兴和庞光腾,都特么死了。
其余手下早就心存不满,这是借机泄愤,巴不得我雷晓死啊!
雷晓在心中绝望的怒骂。
他哪里知道,大校场里千名将士亲眼见证了彭家兴被轻松虐杀,现在都巴不得那中江凶徒来做总教头。
军中永远崇拜强者,是颠扑不破的永恒真理。
现在想叫他们来跟韩沐阳作对,那不是想屁吃呢吗?
雷晓凭淮阳本地势力难以自保,又拼命给周边府郡和上级打电话。
上京宗人府、枢密院、政务院,打了个遍。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中江凶徒杀完扶桑人,现在已奔着他来了!
“韩沐阳……韩公子,韩大师!咱们有话好好说……”
平日里高高在上纵横淮阳的雷侯爷,努力挤出笑脸,极尽谄媚讨好之事。
“还打电话摇人呢?”
韩沐阳笑嘻嘻的向他走来。
“没有没有!”
雷晓赶紧把手机给扔得远远的。
“好好说话可以,四年前指派彭家兴和百朗屠我韩家,你准备怎么交代?”
韩沐阳停下了脚步。
“我……我也是受命行事,迫不得已啊韩大师……”
雷晓一脸的苦涩。
“受谁的命?”
“不敢说……不可说……说了,我雷家九族怕是将毫毛不存。”
侯爷已经要哭了。
韩沐阳双眼一瞪:“可是你不说,现在就会死!你的九族也会被我灭!”
“噗通”一声,雷晓就跪下了:“韩大师饶命呐……我雷家世代镇守淮阳,我这侯爵也是世袭罔替而来,至今已传了四代,在大夏朝堂份量不轻,您把我给杀了,上京方面怕是也很不好交代,会给您自己招惹不少麻烦。不杀我,是为您好,为您老人家着想呢!再说当年给我下达指令之人,我觉得……我觉得……”他异常的害怕,低下了头去,似乎是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想起。
“你觉得什么?别吞吞吐吐!”
他心一横,抬起头来:“我觉得即便是以您天武大宗师的实力,也绝不是那位大人的对手!那位大人,您真的招惹不起!”
“惹不惹得起,是我的事。可说不说,事关你能否活到下一分钟!”
韩沐阳举起手掌,作势要一巴掌拍下。
“不要啊!”
雷晓徒劳的抬手作势阻挡,泪如滂沱,“我说!我说!还请大师跟我到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地,避免连累整个淮阳城两千万无辜百姓!”
他会如此爱民如子?
事实上他跟扶桑人大肆勾结鱼肉百姓,民间恨之入骨。
明显是在耍缓兵之计。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巨大的动静。
“哇哈哈!老夫终于突破了!”
随着一处房屋屋顶哗啦啦垮塌的声音,一道虎啸龙吟之声,冲天而起,响彻四方。
狂风大作,院中的大树都几乎被吹折。
那道狂风又携裹着一道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