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门诸君手持枪械,面无表情。
把吕家众人像赶鸭子一样的往外面的坟陵中赶去。
韩沐阳亲手拎起瘫在地上四肢断折的谢白衣,像拎只小鸡。
这个四年前断他四肢绑上石头沉入江底的地武宗师,必须亲自处理才能解气。
几百宾客们也畏畏缩缩的跟上“观礼”。
冥婚大典殉葬的对象,从苏恬,变成了吕家人自己。
吕家众人一路鬼哭狼嚎,特别是那些女眷们,哭得哀哀戚戚昏天黑地。
吕梁知道大势已去,万念俱灰,自己率先走进了坟陵,一路竟是出奇的安静。
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当年下令一枪崩了这韩家余孽,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般惨绝人寰的下场。
偏偏当年也是吕志因嫉恨苏恬独恋韩沐阳,非要折辱后再残杀,才莫名留下了这祸患,给吕家挖了个大坑。
进得坟陵后,吕梁突然发作,冲向棺材一把扯出了儿子吕志的尸身:
“草泥马都怪你这逆子不学无术的纨绔连累吕家满门为你陪葬!苏恬那样的天仙是你这样的癞蛤蟆敢想的?草泥马草泥马你给老子去死!去死!”
他歇斯底里一脚又一脚疯狂踩踏亲儿子吕志的头脸,踩得后者很快面目全非,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老爷这是你的亲儿子啊!他已死多时,求你别再糟蹋他的尸身了啊呜呜呜……”
吕志的亲妈扑上去抱住吕梁大腿苦苦哀求。
吕梁又一脚把她踹翻在地,“滚你妈的!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才养出了这样祸害全族的败家儿!”
随着最后谢白衣被韩沐阳扔进坟陵中,沉重的墓门被轰隆隆关闭。
张晨光大手一挥。
混凝土浇灌车开始浇灌,工人们开始封坟收尾。
这些都是吕家提前安排好的,工艺流程执行到位,该得的工钱一分钱不会少,没理由让他们白来一趟。
吕家满门绝望的嘶号声,随着最后的缝隙被填满堵住,彻底消失了。
他们想要逃出生天,已是痴心妄想。
观礼宾客们无不被韩沐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雷霆霸道作风,吓得瑟瑟发抖。
心里却也不禁感慨,有道是天道好轮回,吕家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阳哥,接下来怎么安排?”
张晨光颔首向韩沐阳请示。
“吃席啊!”
韩沐阳莞尔一笑,“吕家早就替我们准备好了,别浪费了嘛。”
“明白。”
张晨光心领神会,扭头大叫:“各位来宾亲眼见证完封坟大典辛苦了,请入山庄吃席!”
吕家在中江一手遮天、为祸一方,今日一朝覆灭,大部分来宾是拍手称快的。
但那些四年来跟着吕家混的家族,可就战战兢兢了。
可是韩沐阳状如恶魔,谭门诸君也个个杀人不眨眼,想走也不敢走啊。
只能乖乖的跟着大部队到山庄吃席。
原本吕家山庄的宴会大厅里,早就摆好了几十桌。
唢呐吹起,二胡拉起,鞭炮放起,愉快吃席。
一进大厅,韩沐阳就宣布,首恶已除,中江其余家族手上并未沾染韩家人命鲜血,四年来也是迫于吕家淫威迫不得已,只要交出侵占韩家和苏家的产业,一切既往不咎。
几个家族的家主一听,立即跑到韩沐阳身前跪了一地,咣咣咣的磕头忏悔,感激涕零。
其中杨家的家主杨健主动报告,当年韩家落难后,韩家府邸被吕家分配给了杨家,他就不吃席了,立即回去安排搬家,务必要让阳哥今晚能住回咱家的祖宅。
韩沐阳笑着点了点头,任他去了。
中江郡守林斌啧啧赞叹:“韩公子……不!阳哥真乃天人下凡大慈大悲,以雷霆之威除去中江首恶,还了地方朗朗乾坤啊!”
韩沐阳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大肆杀戮,维护了地方稳定,他这郡守顿感压力大减,内心十分感激。
同时他也明白,这中江郡的天,甚至淮阳府的天,怕是要彻底变了。
自己身为中江郡守,今后就一个核心工作:抱稳韩沐阳这根粗大腿!
韩沐阳又交代,吕家原本雇佣的非吕家族人的管事、佣人、工人,一律保留原职岗位并加薪一成,吕家原有产业全部赠与谭门,算是对谭门今天出力的报答。
张晨光没有推辞,欣然应允。
心里想的却是要替阳哥把这七百亿资产打理好了,尽快把吕家的一切门楣都换成韩家。
原本惶恐不安的吕家管事下人们,闻言欢呼雀跃不已。
端菜送酒,跑得飞快。
这一下,吃席的氛围就彻底没了丝毫的压抑和伤悲,变得欢天喜地起来。
韩沐阳、苏恬、苏长青、陈芳、张晨光、林郡守、李提辖等人坐在了主桌。
几百名中江本地的达官显贵、富商大贾,排着长龙大队来敬酒。
当然主要是敬韩沐阳的酒。
今天目睹了这惊人的一切,无不把他惊为天人下凡,争相巴结攀附。
韩家凭他一人之力,报得血海深仇,重返中江第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