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现在您问我答!再不敢有半句废话和假话!”
庞光腾真的被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四年前屠我韩门百口,你参与了没有?”
“没有没有!发誓我真的没有!当时我还在北境作战呢!”
“那是不是像吕梁说的那样,跟淮阳侯脱不了关系?”
“此事我真的不知,应该是有的吧?侯爷对中江吕家很是关照,否则今天也不会派我前来。”
“好吧,那你可以去死了。”
什么?
端正了态度,还是不留活口?
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庞光腾大惊失色,浑身颤栗,“大爷大爷等等啊!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为何还要杀我?拜托讲点儿武德……”
“你这样的渣滓也配我跟你讲武德?”
韩沐阳被气笑了,“敢对苏恬起不该起的心思,就凭此条你就该死一万次。”
话音未落,已一脚踩下。
脑袋碎成一地西瓜,庞光腾一肚子的委屈,再也无处可倾吐。
地阶后期大宗师,淮阳侯座下十大万人将之一,庞光腾。
死!
韩沐阳伸出右脚在尸首上的呢子将军服上,擦了擦染血的布鞋底。
抬起头来,望向了吕家众人。
只此一眼,吕家众人胸口就如遭重击,从椅子上齐齐跌落于地。
这小子真的特么不是人,不是人啊!
是从坟墓中爬出的厉鬼,是从深渊里爬出的恶魔,是从井中爬出的贞子!
不不不,上述一切,都比不上他的狠戾霸道血腥残暴之万一!
韩沐阳踏前一步,他们就感觉死亡气息逼近了一步。
那死亡气息,铺天盖地,令人难以呼吸。
吕家众人个个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韩沐阳逼进五步之时,吕家家主吕梁突然掏出一把沙漠之鹰。
砰!砰!砰!
吕梁双手持枪毫不犹豫举枪就射。
直到子弹打完,还在咔嚓咔嚓疯狂的扣着扳机。
再是武道大宗师,面对热武器也要忌惮三分。
要么躲,要么滚。
没想到韩沐阳根本不闪不避,只是镇定自若抬起右手上下左右一阵乱抓。
最后手掌摊开来,一把冒着烟的弹丸。
对着吕梁莞尔一笑。
吕梁彻底崩溃了,竭斯底里的大叫:
“草泥马这是威力最大的沙漠之鹰,沙漠之鹰啊!你这个魔鬼!魔鬼!你别特么对着我笑!我心脏不好,心脏不好啊!”
他知道救兵再不出现,吕家满门包括蚂蚁都要死绝户了。
这时大厅外面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是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不是一架,是一群。
六架直升机在地面停稳,紧接着就传来一群人大步凛凛而来的沉重脚步声。
韩沐阳也停下了逼近吕家众人的脚步,回头转身。
负手而立,饶有兴致的望着门口。
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敢在这个时候再来为吕家站台。
不介意一齐收拾掉。
堵在大厅后端吃瓜围观的宾客们,如潮水般的向两边分开来。
一群身着深蓝色订制高端西服的男人,胸口佩戴着金色的组织徽章,二三十个,个个人高马大、面色冷厉,旁若无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三十来岁,身材标致,五官帅气硬朗又带着几分阴鸷张扬,散发出强大气场。
他穿着与众不同的白色高订西装,胸口插着红色手帕,踩着一双伯鲁提尖头皮鞋,走路哒哒作响。
就这双伯鲁提高订皮鞋,最低订制起价一百五十万,彰显他地位和身价不菲。
“谭门!”
“地上公门、地下谭门!这下可有得瞧了……”
“韩公子身手再厉害,敢跟谭门作对?”
“凡是敢跟谭门作对的人,死得要么明目张胆要么不明不白,都早化成了飞灰。”
这伙人一出现,就引得围观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已经深感绝望的吕家众人,就像是盼来了大救星。
这谭门可了不得。
地上公门、地下谭门,指的就是谭门被称为大夏地下世界的规则制定者和统治者。
只要出得起价钱,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
“晨光坐馆!你们终于来了!我吕家悬赏十个亿要韩沐阳这小子的命!就是他!就是他!”
吕梁手指着韩沐阳兴奋得又跳又叫。
被他称为“晨光坐馆”的谭门领队人,正是谭门中江分坛总坐馆,张晨光!
张晨光暂时没有理他。
从他一下飞机,就有一名谭门红棍从厅里跑出去,一路给他汇报着大厅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刚好汇报完毕。
于是在吕梁无比吃惊和震骇的目光注视下。
张晨光大步走过来,离着韩沐阳五步,就恭恭敬敬的站定。
又规规矩矩的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
“韩公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