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和顾泽寒陪赵然过小年夜的事情，被祁清雅和韩妈知道了。
韩妈不由气道：“哪里有这样给人家做儿媳妇的？一年就一次的小年夜，竟然把您一个撇在家里，不闻不问，太太实在太不懂事了！您要是没回国也就算了，偏偏您回来了，却还这么做，像是没您这个人一样，实在太过分，一点礼数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教育孩子的！”
“我看赵夫人也是个拎不清的，明知道您是她的亲家，打着身体不好的旗号，叫女儿陪她也就算了，还霸占着阿寒少爷，这哪里是嫁女儿，我看是招上门女婿还差不多！”
“韩妈！”祁清雅出声警告，“你少说两句。”
“夫人，您就是太好说话了，常言道温水煮青蛙，软刀子割人才疼，这次是小年夜，下次就是除夕夜，他们一家人要团聚，那我们就没人陪了？我看照这么下去，干脆以后生的孩子也姓苏吧！”
听到最后，祁清雅脸色一变：“韩妈，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孩子们大了，想去哪里是他们的自由，你怎么也跟老宅那些人一样，这么迂腐了？”
老宅是祁清雅的忌讳。
一听祁清雅拿自己跟老宅那边比，就知道祁清雅生气了。
韩妈连忙说不敢。
“我没有那个意思，夫人您误会我了，我只是心疼您为您着急，觉得太太太不懂事了点，都是做长辈的，凭什么他们过节，您却没人陪。”
祁清雅淡淡道：“你忘了？我们本来就不过节，别说小年夜，就是每年除夕，你看阿寒陪过我几次？”
她早都习惯了。
这话把韩妈一噎。
看着处处维护苏淼的祁清雅，韩妈顿觉委屈。
她不明白，其实夫人也对苏淼心存不满，为什么还要把苏淼护的滴水不漏。
看出韩妈心中所想，祁清雅说道：“不管怎么样，苏淼现在是阿寒的妻子，只要他们一天不离婚，苏淼就还是寒水居的女主人，既然是女主人，就算是我也不能说她什么，你明白吗？”
这是在警告韩妈不要越界。
作为一个下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心里始终要有一杆秤。
主子的事，你随便插什么手。
再怎么着，还有她这个做婆婆的呢！
没看她都没吭声吗？
韩妈脸色微变，过了好几秒，才说：“夫人教训的是，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话音未落，就委屈得眼眶泛红。
见状，祁清雅也叹了口气。
不由心软。
“你虽说是顾家的下人，我却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过，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只是有些事不该我们管。与其操心他们，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给他们小辈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
“可是……”韩妈哽咽道，“我听说阿寒少爷在医院处置了苏可欣，好像是因为太太的身世……可不管苏可欣怎么样，都是苏家的人，要是被人知道，万一说阿寒少爷闲话怎么办？”
这件事，祁清雅倒是有所耳闻。
“阿寒早就不注重这些了。”
祁清雅没说的是，顾泽寒还有好名声吗？
外面的人提起他，哪个不是闻风丧胆。
闻言，韩妈只能把话挑明了。
“夫人，苏可欣说咱们太太不是苏家的女儿，您说……这是真的吗？”
“空穴来风的事，还是少说，小心阿寒到时候跟你翻脸。”
“这怎么能是空穴来风呢？听说苏淼不是苏家的孩子，是赵然跟别的男人生的。当初苏明非之所以跟赵然离婚，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蒋依依，而是发现了苏淼不是自己的孩子，恼羞成怒，这才和赵然离婚，把她们母女赶出苏家。”
“不然您想想，两人再吵架离婚，作为男方，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这些事被苏老爷子亲手写在了他的日记本里，赵然无可抵赖，这才被气晕了过去。”
“不过夫人您说，太太如果不是苏家的千金，会是谁的孩子呢？该不会……真的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吧？”
韩妈低呼一声。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做顾太太？”
她配吗？
也不看看顾家什么地位！
想到这里，韩妈满脸激动。
“夫人，要不我们查一查吧？我早就看出来那个苏淼有古怪，一身毛病不说，还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像豪门千金！现在证实她的身份有问题，万一她是什么杀人犯的女儿，那咱们少爷——”
“韩妈！”
祁清雅厉声打断韩妈的话。
她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着韩妈。
眼底的凌厉像是刀子一般，就算是陪了她这么多年的韩妈，都忍不住心里发怵。
“夫、夫人？”
这么多年过去，韩妈哪里见祁清雅发这么大的火。
加上祁清雅随着岁月的流逝，脾气更加温和。
以至于韩妈蹬鼻子上脸，早就忘了祁清雅也是个手段凌厉的豪门太太。
撕开这温柔的表面，生气的时候，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