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泽寒哑着嗓子，涩涩开口，“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祁清雅叹了口气。
顾泽寒笑容苦涩：“我就知道。”
她喜欢的是陆晨，怎么可能是他。
就连结婚也是他强迫来的。
“其实你们离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见顾泽寒要开口，祁清雅打断他的话。
“你听我说完，你们当初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现在又闹到这种地步，还不如离婚重新开始。”
祁清雅想得很简单，既然两人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那就干脆分开好了。
“不管她喜欢的是陆晨还是李晨或者王晨，离婚后的你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她，只要你拿出你的真心来，难道还比不过陆晨吗？”
“不是我自夸，我是真心觉得，你比陆晨要有担当得多。举个很简单的例子，陆晨这段时间对苏淼的追求穷追猛打，根本不在乎他这个举动会对苏淼带来什么后果。”
“偏偏他又不能给苏淼一个名分，更不可能娶她，据我所知，哪怕陆家现在破产了，秦家千金还是不死心，而且听说还有了陆晨的孩子，基于此，你觉得陆晨会娶苏淼吗？”
顾泽寒有些意外：“您说秦雨涵怀了陆晨的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是说，陆晨一边追求苏淼，一边和秦雨涵睡了？
思及此，顾泽寒不由怒火中烧。
为苏淼觉得不值。
确实，陆晨这样，有什么资格说爱苏淼？
祁清雅道：“这段时间你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就是往医院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不过你也别生气，反正他越是这样，情况越是对你有利。”
“抱歉，妈。”
“行了，母子之间何必说这些。我是想告诉你，陆晨肯定是要娶秦家千金的，他又死抓着苏淼不放手，那苏淼只能给他当情.人，且不说苏淼什么意思，你觉得赵然会同意吗？”
顾泽寒摇头：“当然不会！”
“那不就对了？你对苏淼一心一意，只是你们开始的方式不对，加上各种外界因素，与其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还不如及时止损，换个方式从头再来。我看淼淼是个重感情的人，只要你拿出你的诚意来，真心一定会换来真心的。”
顾泽寒沉默许久，久到祁清雅以为他想通了，要答应自己的提议。
没想到他却说：“不可能！”
“你——”
“我是不可能和她离婚的，误会也好，她喜欢的人不是我也罢，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你怎么就那么犟？难道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成？好，那我问你，你现在不放手，两年后怎么办？还不是要离开？”
顾泽寒轻笑一声：“合约的前提是，要她为我生下孩子，如果一直没有生下孩子呢？”
苏淼只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照你这么说，苏淼一辈子都不喜欢你，难道你要一辈子不生孩子吗？”
“有何不可？”
祁清雅被这话噎得僵在原地。
半晌才道：“我看你是真的失心疯了！”
祁清雅见他油盐不进，不由也来气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白费心思，你和她之间的事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
祁清雅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顾泽寒坐在书房，看着手腕上的表。
这是结婚前夕，苏淼送给他的。
只有一万多。
是苏淼用她比赛的奖金买的。
对于顾泽寒上千万，甚至过亿的手表而言，这块手表太不值一提。
但却弥足珍贵。
因为这是苏淼的心意。
是他最贵重的东西。
母亲说的那些道理，顾泽寒不是不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何况苏淼已经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因为外人，离婚重新再来一次？
说白了，顾泽寒就是害怕。
怕苏淼宁愿没名没分的跟着陆晨，也不想跟自己在一起。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把这个可能扼杀在萌芽状态。
思及此，顾泽寒起身回了卧室。
他回去的时候，苏淼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没想到顾泽寒会忽然回来，吓得苏淼起身。
“你忙完了？”
嗓子沙哑，带着哽咽。
苏淼连忙闭上嘴巴。
“怎么哭了？”
“没什么。”
顾泽寒抿了抿唇，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我妈今天找你谈话了。”
肯定的语气。
苏淼惊讶抬头。
“她刚刚也找我了。”
“嗯。”
苏淼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所以顾泽寒同意跟她离婚了吗？
“苏淼，你老实告诉我，跟我离婚是你的意思，还是因为别人？”
这个别人涵盖范围太多，苏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
“我们早晚要离婚的，不是吗？这本来就是一场契约。”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