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你睡沙发?这个就别跟我争了。”
就算她爱的人不再是自己,时晏也还是忍不住关心她,想弥补她。
看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他去拿来了吹风机,将她拉去床边按坐了下,打开柔和的暖风:
“你头发这么湿,会感冒,吹一下再睡。”
“我自己来吧!”简凝赶紧伸出手,不想要他的关心。
“坐好,别乱动……”
时晏将她拉坐了下,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湿发间,细心的温柔的给她吹着风。
“温度合适吗?”
“……”她没说话,鼻头有些泛酸,他怎么能爱着林雪儿,还对自己这么温柔?
她情愿他像六年前提离婚时,无情一点!
隔天清晨
睡了一晚上沙发的时晏,坐在沙发上,一边扭动着酸疼的脖子,一边时不时的咳着嗽:
“咳咳……咳咳……”
简凝听到咳嗽声,走出洗漱间,蹙眉看着他:“你睡感冒了?”
“嗯,肩颈还有点酸疼,应该是睡落枕了,你能帮我按下吗?”
时晏再扭了扭很难受的脖子,故意问她,想知道她还会不会关心自己?
“你自己活动一下吧。”简凝明明很心疼他,却并没过去,不要再关心他了。
“咳咳……嘶……真的头也晕疼,肩颈也疼,好难受……”
时晏再扭动了下脖子,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像只没人要的小狗崽。
简凝被他看得于心不忍,走了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有点烫手,他发烧了!
“老婆……我肩颈好疼。”时晏抬头看着她。
突然听到他叫老婆,简凝心里划过一抹疼,六年前,他一直叫她名字,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呵,他现在是烧糊涂了吗?
“你别叫老婆,我们两个月后就会离婚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她忍下酸涩,对他沉声说。
“一天没离,你一天就是我的妻子……”
时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心里隐藏了太多话想对她说,现在却已经晚了。
最后两个月,他想弥补内心的遗憾,想好好和她度过……
“你真的不帮我按一下吗?真的挺难受的,我可是为了你才睡的沙发。”
他一副很难受的眼神抬头看着她,又故意委屈说。
简凝本不想管他,可看着他那眼神,还是心软了,她站在他身后,一边给他揉捏着肩颈,一边说:
“我说了我可以睡沙发,是你自己争着要睡的,现在是怪我了?”
“对,我自作自受,我活该。”时晏苦笑说,这六年他都活该。
“……”简凝见他这么说自己,也没再说什么,心里闷闷堵堵的。
时晏脸上满满的失落,看着现在的她,却让他怀念起六年前那个很爱自己的她……
“我想喝你煲的粥,能再给我煲一次吗?”他突然问。
简凝不由微微顿了一下,林雪儿煲的粥他喝腻了?她勾唇淡笑了下,没答应他:
“时家这么多阿姨,等会儿你下去吃吧。”
“咳咳……我就是想喝你煲的粥。”
时晏故意再可怜巴巴的咳嗽了声,像个生气的小孩子要糖一样,一定要到手不可。
“没时间,我今天要去研究所上班了。”
“不是生病的人最大吗?爷爷要是看到你把生病的我抛弃在家里,自己跑去上班,他一定会不高兴。”
简凝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皱眉纠结了片刻,没再给他按,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真不管我了?”时晏失落的问。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你不快点好,我怎么去上班?”她说了声就出门去了。
一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时老爷子,见孙媳妇一个人下来了,挑眉问她:
“简凝,时晏还没起床?昨晚你们……没睡好?”
“嗯,他没睡好。”
简凝都没明白爷爷话里的意思,她去了电视柜那边,打开,从里面拿出医药箱。
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清晰记得,家里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
时智渊听到她的话,以为他们俩昨晚行房了,不由笑了,见她拿了医药箱出来,又好奇问,
“你拿医药箱做什么?”
“他扭伤了,还有点发烧,爷爷,那我先上去了。”
简凝对他说了声,又去倒了杯水,一起拿上楼了。
是腰扭伤了吗?年纪轻轻的,那么不经事,没出息!时智渊心里默默想着。
心情大好的继续看报纸。
简凝进屋时,时晏已经自己躺到大床上去了,一副很难受的咳着嗽,拧着眉……
“家里有没有备退烧药和膏药贴?”
她一边问着他,一边打开了医药箱,在里面找了找,找到了退烧药。
“老爸偶尔腰酸背痛,应该有膏药,你看看最下面。”时晏说。
简凝翻了翻最下面,找到一盒艾草膏药贴,拿出了一片,叫他:“睡衣往下拉一拉。”
“你给我脱吧,我动不了了。”时晏摊开双手,想让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