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后才独自返回。
过了七、八载后,钟离孤雁学的一身精绝武艺,直接来投南宫歆冉。
至于穆奇天、穆奇鸣兄弟乃是在南宫俊欽逃离故国以后,刚刚有些立足根基不久,在做完生意收账归来的途中,因贪路而行,不觉已到漆黑深夜,一阵电闪雷鸣过后,瞬间倾盆大雨瓢泼而至。
荒郊野外正愁无处藏身,不远处有一若隐若现的微弱灯光,走近才知乃是一间半破旧杂乱的茅草屋,径直走向柴门,轻轻叩打无人应答,吱呀一声门开了,他顺着门缝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茅屋四周墙壁挂的尽是虎豹熊的毛皮,便知这家主人定是猎户。
屋的墙角放着一张破烂不堪大床,床上猥琐着母子三人轻声抽泣,一个看似十二、三岁之大的少年,眉清目秀,气质非凡,完全与这样的家境格格不入。
一个形如十一、二岁之龄的少年,样貌奇特怪异,长相酷似猿类,在兄弟两中间半躺着一位妇人,在微弱的灯光中粗略的看去妇人形容憔悴枯槁,只要稍经风雨之人一看便知此妇人已被重病缠绵许久,而今已在弥留之际,妇人见有人进来,集聚全身之力挣扎起身却还是重新跌落到卧榻之上,闭目养神许久,气喘吁吁的微微点首施礼虚弱的问道:“客观,从何而来?意欲何往?恕奴家有疾在身,待客不周。”
南宫深施一礼:“只因在下收账归来,贪脚赶路却不觉天色已晚,又加风雨交加无处藏身,见此处稍有灯光特来暂避风雨,不想深夜来访,扰大嫂一家受惊了!还请见谅!”
“客官,莫嫌寒舍贫瘠杂乱但进无妨,敬…请…自…便…”妇人从牙缝里使劲的挤出几个字来,而后示意身边的两个儿子下地招呼来客,紧接着一阵剧咳袭来。妇人一阵剧咳过后,吐出大口鲜血,胸中一阵难过晕厥了过去,届时两个儿子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在旁大呼:“娘亲,娘亲!”南宫不似东方身怀岐黄医病之术,不过练武之人亦通些急救之法,他轻轻按住妇人命门将一股真气暖暖输入妇人体内,不多时妇人重新缓缓睁开眼睛。
两位少年见母亲醒来自是欣喜万分,心存感激的连连向南宫磕头求助:“多谢前辈,还望前辈救救我等娘亲!若是救得娘亲病愈,我等当牛做马以报长辈救母之恩。”
南宫见此情形倒有些难堪,慌忙将两兄弟扶起悄声言道:“令堂之病已近弥留,老夫实在黔驴技穷,无能为力!令堂已是这般,令尊何在?”
为长的少年掸了掸屋中央的一个粗笨木桩谦恭的让座与南宫,而后又从一狭小的里间端出一个残缺不全的茶杯递与南宫:“山野草莽礼数不周,还请前辈海涵,寒舍贫瘠,莫嫌粗鄙,前辈将就用些粗茶。实不相瞒,我等乃是穆氏子孙,举家以打柴狩猎为生,在下小字奇天,这是在下胞弟奇鸣,舍弟自幼不善言语,只与飞禽走兽友好,还望前辈莫见怪,只因三年前家父山中狩猎,便不曾归来,我兄弟尚在年幼,家母孤立难支,整日郁郁寡欢故染沉疴,家中贫寒请不起良医因此一日重似一日,直至如此”他说着目含泪珠不落。而奇鸣却如一玩偶呆坐在母亲身边,妇人挣扎欲起时,奇鸣这才丢出几字:“哥!娘亲要起!”
奇天疾步来到母亲身边,他极力劝母亲平躺养神,可是妇人闭目养神片刻,集聚浑身之力挣扎起身,他无奈只得轻轻将母亲扶至半坐的姿势,尽量使母亲舒服些。
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半倚半坐的妇人更显憔悴不堪,她虽然蓬头垢面,衣着粗笨破旧,却难掩与生俱来的端庄秀丽,言语中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绝非民间女子可比,她举止大方得体,这点已从奇天的言谈中看出一、二。她稍稍又定了定神,轻轻启唇道:“客官,念在奴家已是风前残烛,求客官答应奴家一不情之请,奴家膝下两个孩儿尚在年幼,恐其孤苦无依,又无他人可托,实在放心不下,敬请客官收留,奴家来世结草衔环亦报客官收留之恩!”
妇人此刻面色更为惨白,眼中的泪水早已干枯,嘴唇干裂没有一点血色,她又闭目定定神,示意奇天兄弟面对尘埃跪定,而后又从枕边取出一锦囊,此锦囊倒是极为华贵,与这破败简陋的草屋极为不相称,她目含深邃的神色,接言道:“奴家还有一事敬请客…… 不…… ”停了停故意压低声音从口中挤出四个字来“南……宫……国……师”又艰难的稍微提高声音道:“此物关系故国命脉,望国师好生珍藏,待两位王子成……成……年……”妇人不等说完,目光已惨淡无神,没了呼吸,可失神的双目定格在了故国的方向,其中包含着深情的期盼,凄凉的幽怨!
南宫轻轻为妇人合上双目,将其平方在卧榻之上,奇天爬在母亲身上哭的甚为悲凉,而奇鸣呆呆诺诺及其可怜,南宫将两兄弟扶起并撩起自己的长袍衣角,露出洁白的内衣,撕下半副内衣角,又撕成几段系在了两兄弟的头上和腰间,而后吩咐奇天去里间打些水来为其母亲梳理青丝、整理衣襟、擦净脸上污垢,随后安排两兄弟为目磕头叩拜母亲遗容,最后命他们跪守母亲旁边直到天明。
南宫一切安排停当,屋外还是一片漆黑,依旧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灯光昏暗他伤感的独坐在木桩上,陷入无尽遐思只待天明雨停。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