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心思尽在三奇身上,回身扑向三奇,而后将三奇及疲于奔命的少年一起绑了个严实,各自丢到一匹马背上,其余数十家仆已被厮打的七零八落倒地一片,只有凌奇却似身处事外,她站在这彪大汉来时的必经路口,静观其变。
“姐姐,救我,前番都是小妹等的错,还望姐姐念在同胞手足一场救救小妹!”冰、凐、凊三奇向着凌奇哀求着,哭喊着,大汉利索的上马,有四人身后各自拖了三奇与少年霸气的直奔凌奇守住的路口,正在要与凌奇插身而过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时间狂风大作沙土飞扬,天地变色昏暗一片,顿时身处此地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其实这是凌奇开启了迷阵,她早知此处本是母亲摆下的封日迷阵,而且母亲曾对她说过此阵乃是母亲的师叔东方老先生的首创。此阵若变换方位启动,天地自是混沌盘缩,届时出现幽灵鬼魅的幻觉,若遇马匹鸟兽夹杂于此,此阵更显阴幽恐怖,若不得破阵之法的人误入,必会心性大乱,自相践踏残杀,加之马匹的踩踏,轻则幻听幻觉,日后性情大变,沦为癫疯的废人,重则经过践踏残杀自是尸骨不全,若非情急凌奇断不愿轻易开启。阵中出入自如的凌奇密嘱绑于马上不得动弹的三奇与少年莫嗔莫怕,只牢牢的抱住马腹任由其狂奔嘶鸣,而那些被打翻在地的众家仆还在阵外的原地挣扎着,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片尘土飞扬。
凌奇闭目变换着九九八十一方,乾方、坤位、封地、垠向、蔡金、幹木左盾右踏,将自己置于虚幻间,加之凌奇的音容体态,时而似蛙,时而如兔,时而像九天飞仙,只吓得众蛮汉在阵中狂奔乱串,胯下之马早已不听使唤,嘶鸣狂奔,如此这般没出一个时辰,他们因自相厮打践踏,个个早已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筋疲力尽神思恍惚。凌奇不愿伤及其性命,于是北踏坤一五、南顿垠二七、西平乾三六、东定封四八,方位既定,天色放晴,再观众蛮汉个个满面血污,衣衫不整,先前的飞扬跋扈早已荡然无存,尽是狼狈萎靡之态,连滚带爬跪在凌奇面前连连求饶:“仙姑,饶命!仙姑,饶命!”
“既已求饶,亦不再为难众等,还不快快放人,更待何时?日后若再作恶,小心尔等狗头!”凌奇又是纱帘过膝,纱绫朦胧依旧看不清她怪异的容颜,淡淡的对众蛮汉言道。
众蛮汉惟命是从的将三奇解下,归还于凌奇处,欲逃时,又被凌奇叫住:“把那一所绑少年一并留下,否一个莫想离开!”为首大汉迟疑半刻,还是照办了,最后强忍伤痛,跃马扬鞭似丧家之犬飞奔而去。
凌奇在阵中斗智斗勇时,便已密咐三奇和少年不管眼前出现任何灵动异响都要定住心神莫嗔莫怕,倒也奇怪鬼魅魔灵只是空中飘扬亦不近身相害,反之似有暗中卫护的态势。是啊,凌奇若只用迷阵惩治那彪蛮汉,游刃有余根本不用费什么气力,只是为了定住三奇和少年的心神不受损伤而大费周折,以至累的气力受损,元气大伤。那彪蛮汉方离开,凌奇便跌坐于地,指着还在原地挣扎的众家仆对三奇虚弱的言道:“冰儿、凐儿、凊儿带那帮无用的蠢才先行回府,为姐在此小憩半刻,随后就到。”三奇此刻对凌奇如同被猎人救出虎口的小鹿对猎人的感激一般无二,顺从的与挣扎原地的家仆相互搀扶着离去。
那一少年虽伤痕累累体格倒也强健,高大健硕的身材穿着一件极为褴褛的百宝衣,四肢裸露的很高,长相周正俊朗,干裂的嘴唇暗示着数日未曾进食,在凌奇闭目养神时,她实以为少年已悄然离去,可当凌奇调息毕,睁开双眼时,竟见他就跪在凌奇的面前一动不动,看情形已静待多时了。
凌奇温煦的言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何不自去,跪在此处却是为何?看你似有几日未得进食,我这尚且有些银钱,数目虽不多,却除了足以饱餐一顿外还可做些盘资,你可尽数拿去,先寻一件尚能度日的营生等赚足盘资公子或投亲、或访友自会迎刃而解!天色不早就此告辞!”凌奇边起身边从腰间摸出一些碎银放在地上,转身自去。
那少年亦不起身,只是跪着一步一步紧跟其后,对凌奇顿首而拜:“小姐,救命之恩,我东方寻晨还未报答,怎可就此离去?只要小姐吩咐为奴为仆自当在所不辞!”
凌奇回身静观东方寻晨,见他形容憔悴,衣衫褴褛,食不果腹,面露忠色,举止优雅确也不是奸邪伪劣小人,心生恻隐,走上前去,做一手势示意其起身对其言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已近黄昏市井客店多为势力之徒所开,如此破衣烂衫恐亦难投食宿,倒不如随我回府,禀明父母在府中为晨兄寻一桩差事亦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如何?”
东方寻晨听后自是欢喜,连连点头应承。一前一后向上官府邸走去。
一路之上,东方寻晨不等凌奇发问,竟自报家门,原来他刚满周岁就父母双亡,由体弱多病的义父养大,他在十六岁的一天为义父山中采药数日才回,义父却早已气绝多日,只留一小楷书信给他,上面告诉他有关自己身世的所有秘密,并告诉他若不出意外他的祖父东方晨钟尚在人世,为明其心志故为他取名东方寻晨。追他的那些蛮汉乃是神明药玄国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他叫东方寻晨时便开始穷追不舍,追至此地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