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幸好她身边有乌夜。
忠伯府内。
越绮罗的房间里断断续续传来瓷器摔打的声音。
“贱人!贱人!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丫鬟一旁瑟瑟发抖。越绮罗对上她恐惧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越绮罗怒骂着,将房内所有能拿到的东西往丫鬟身上摔。
知道丫鬟晕过去,头上被刺眼的血红色渲染。
越绮罗吩咐其他丫鬟。
“看看她死了没,死了而就扔出去吧。”
语气轻蔑的看着地上被她打伤的丫鬟,像是看到污秽之物一般。
夜幕弥漫,潇湘阁中距离主房最近的厢房烛火摇曳。
夜寒年端坐在红漆桌旁,一只手握拳抵住下颚,另一只手轻抚着花瓶中娇嫩的花瓣。寂静的房中只有烛火“滋滋”作响。
火光映在夜寒年的脸上,使他本就分明的五官更加深邃。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看着这般柔弱娇嫩的花,眼中藏着强大的占有欲和独占欲。
薄唇微抿。
“这花是我的了。”
说完便听见,门外传来轻轻浅浅的脚步声。
随后敲门声响起,权璟轻软的声音传入夜寒年的耳中。
“乌夜,你睡了么。”
权璟见房中烛火通明,但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口中呢喃着。
“出门了?”
扶着门起身离开的瞬间,门被房中的夜寒年打开了。
电光火石之间权璟错不及防的往房中摔进去,额头好像撞在一堵石墙上痛呼出声。
夜寒年扶住权璟单薄的双肩,单膝下跪慌乱的说道。
“奴,罪该万死。”
权璟抬起手揉了揉方才被撞的地方,心想肯定是红了。眼尾泛红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娇嗔的埋怨道:“乌夜,你们习武之人都同你这般么。”
硬邦邦的跟块石头似的。
夜寒年眼眉低垂的跪在那里不说话,权璟也捂着额头等着他的回答。一时之间空中安静下来。
等了一会夜寒年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小姐夜半来找奴,所为何事。”
被他这么一提醒权璟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乌夜,你可否陪我出去一趟。”
夜寒年颔首:“当然。”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侯府。夜寒年在权璟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背影说道。
“小姐与我曾经所见过的,对待奴隶的方式不同。”
夜寒年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有晚风拂过耳边带来权璟娇娇软软的声音。
“乌夜,我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主人。”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不久,两个人便进入满月楼前。楼中的掌柜走到二人面前说道。
“二位,今日已经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权璟没说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的令牌。
掌柜见那令牌,规规矩矩的说道。
“少主。”
权璟:“楼中生意如何。”
掌柜:“回少主,一楼药铺生意惨淡,主子云游四海寻不到踪影,近几年疏于管理,药铺的生意仅仅是靠着二楼才能维持下去。”
满月楼一楼的药铺只治病救人,前些年药铺中一些独有的药方子也变得不再特别,渐渐地只剩下一部分老弱病残之人常来光顾他们有些根本拿不出钱财,但师傅宅心仁厚不收那些人的钱免费帮他们看病,抓药。
另一部分便根本就不是冲着药铺来的,而是冲着满月楼的二楼。稍稍了解的人便知道满月楼是供给信息的,而满月药铺才是治病救人的。
掌柜:“少主这大半夜的来这里是?”
权璟从袖口中拿出几张纸说道:“这一楼不能只单单治病救人,也做一些女子的生意吧。”权璟将那几张纸一一放在掌柜的手中。
“这玉肌养颜霜是在祛除黄气的同时让人不知不觉间肤色白嫩,这口脂是能让人在提气色的同时滋养唇部。就先这些吧,若在又想法我会提前告知你。”
掌柜将这几张纸激动地捧在手心。
交代完这些掌柜将权璟送至店铺门口。
深夜中两个人又恢复到了原本安静的氛围。安静到让权璟军的有些诡异,即使乌夜就在自己的身后。
“乌夜,你可以到我身边来么。”
权璟感觉到与她同行的夜寒年问她:“方才之事,你不好奇么。”
夜寒年眼帘低垂,醇厚磁性的嗓音钻入权璟耳中。
“主子的事,奴无权过问。”
声线之中没有一丝高低起伏。
二人之间再次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