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棠和迟宴北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们没有回季宅住,因为迟宴北喝醉了。
季初棠从未见过迟宴北喝那么多酒,来者不拒,将所有人敬的酒都一滴不落地喝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后车厢里都充斥着酒味。
迟宴北靠在季初棠身上,抱着她,一直在她耳边叫她“初初”。
季初棠想到刚刚上车时,司机被自己老板样子惊得瞪圆的眼珠就觉得好笑。
此时前后车厢的隔板升了起来,封闭的空间里,身上各处感官都被放大。
颈脖因为迟宴北说话喷洒上的热气一路灼烧到心口。
季初棠伸手推了一下迟宴北,却被他按着后颈堵住唇。
浓重的酒味被渡进口腔,季初棠感觉自己也似醉了一般,由着迟宴北带着她沉沦。
“咚咚咚,”
就在迟宴北撕扯开季初棠的纱裙领口时,隔板被敲击了三下。
季初棠骤然回神,按住迟宴北的手。
隔板只被降下一个缝,司机询问的声音传出。
“太太,到了,需要我帮忙扶先生上去吗?”
迟宴北的手已经挣脱开季初棠的按压,开始继续的动作。
季初棠赶紧开口,“不用了,你回去了。”
司机再没有说什么,赶紧下车走了。
季初棠却是又按住迟宴北的手,不让他继续。
“回家。”
迟宴北的眼睛有些迷离,意识却还在,他亲吻着季初棠的脖颈,含糊着问,“回去随便我怎么样?”
季初棠才不敢由着他胡来,并不应他话。
“那你自己留在这,我自己回去。”
迟宴北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初初,我好高兴。”
“从未有过的高兴。”
“你终于要嫁给我了。”
“庆幸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成为我的妻子。”
季初棠第一次听见迟宴北这样示弱,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她听出了他话里真诚的庆幸与隐隐的后怕。
心口就像被无数只小小的蚂蚁蛰咬着,挠人的痒与隐隐泛着疼纠缠着她。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伸手抱住迟宴北,轻声哄着。
“迟宴北,我们回家。”
“回去都听你的,好不好。”
“哼。”迟宴北摩挲着季初棠的唇瓣,哼笑了一声。
同时伸手拉开了季初棠那侧的车门。
“听初初的。”
刚刚还沉浸在心疼感动情绪里的季初棠没好气地瞪了迟宴北一眼。
得了便宜就卖乖。
还在玄关门处,季初棠开门时,原本攀着季初棠肩膀,半靠着她身体的迟宴北便已经开始抱着人往门上压。
季初棠气得直推他,“急什么?”
“呵呵。”迟宴北抱着人低低的笑,酒气将两人萦绕,“很急。”
“咔哒。”
房门刚一打开,季初棠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视线在定格时看见的已经是沙发处的天花板。
季初棠第一次感受到迟宴北的失控。
似之前每一次都是带着忍耐的伪装,而在此时伪装才彻底被扯下。
他每一次都带着狠劲,强烈得存在感让季初棠失声尖叫。
却也成为了对迟宴北最好的鼓励,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入阵。
季初棠感觉自己就像冲进了夏日里最猛烈的暴风雨之中,四肢百骸都被雨水肆无忌惮地冲刷着。
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奔赴一场盛宴。
季初棠耳际除了自己失控的尖叫声便只有迟宴北经久不断呼唤与告白。
“初初...初初...初初...”
“我爱你。”
“爱你。”
声音直抵灵魂深处,勾着她只想就此沉沦。
即使已经词不成句,即使知道回应只会让眼前的人更加失控。
季初棠还是仍不住地回应他。
“迟...宴北..嗯...我也..嗯....爱...你。”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