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根本不可能想到,江肆昨晚在掳走季林之前踩点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们家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
他们所有的表现,都被实时传入到了江肆那里。还带着录像功能,既能实时看,又能事后查看。
看到季嘉月说找刘少幸去睡季初棠,还要录像发遍全网时,迟宴北手中的烟刚好到底。
他沉默着将烟头按灭,盯着显示屏上季嘉月那阴狠笑着的脸,冷声对江肆道,“她已经为自己想好了结局,你照着办就行了。”
江肆正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闻言会意地点了点头。
迟宴北又看向一直站在他们旁边的周继,交代,“看看昨天迟晴雪的行踪,若真是她去见了季初棠。”
迟宴北说到这顿了一下,嘴角泛起冷笑,“就直接通知他们夫妻两被免职了,每个月迟家的家族分红减半。”
“啧,怎么说也管理了迟氏几年,连荣养都没混上啊。”江肆赶在周继回答之前先调侃了起来。
“哼,荣养。”迟宴北声音冷淡,“她不敢想。”
下午,迟宴北刚走出公司电梯,就接到迟渭南的电话,要他回一趟迟家老宅。
迟宴北不用想也知道是迟晴雪被免职,知道他哥今天在家,回老宅闹了。
迟宴北垂眸想了一下,也是该回去一趟,正好也让迟家那些个旁支废物认清自己的身份,免得下次还有人到他的初初面前跳。
随即他便给季初棠发信息,说今天先不去检查身体,推明天。
他顺便也吩咐了迟家的佣人按时将饭送到家里。
这才放心地驱车回了迟家老宅。
迟宴北站在堂厅门口,随意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一脸不虞的迟晴雪正与他哥迟渭南坐在沙发上,迟晴雪正在滔滔不绝地对迟渭南哭诉。
迟渭南倒是在气定神闲地喝茶,看不出喜乐。
迟宴北没有出声,就靠在门框上听迟晴雪在说什么。
迟晴雪此时正说到关键处,脸上的怒色一点点增加。
“我知道我不是你们父母,本不该过问你们的婚姻大事。”
“可是你们爸妈都不管你们,只有我这个姑姑操心。”
“要是别的什么女人,只要性格不错,涵养好,家庭背景过得去的,我也不会吱声。”
“但是这个季初棠,真不是个....不是好选择。”
迟晴雪本来想说不是个好玩意,但在她正要出口的时候,迟渭南看过来的视线太过冷淡,蓦地让她改了口。
迟晴雪只当是迟渭南不喜听见自家人说污言秽语,只停顿下来喝了一口水就继续道。
“我昨天去见她也没将她怎么样,就只是说她与宴北不合适,让她主动放手。”
“你知道她怎么说吗?这姑娘真是一点都不知羞,也不知道她父母在世时怎么教的。”
“她说,要是宴北被她糊弄,勾引,也是宴北自己的选择。”
靠在门框上的迟宴北听见迟晴雪说季初棠昨天说了这话,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消散,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眼里笑意明显。
心想着,他的初初真会说,晚上回去得好好奖励奖励她。
而对迟宴北的到来毫不知情的迟晴雪还在滔滔不绝。
“这都明摆着说她是有备而来了,你说我能不担心宴北吗?”
“昨天我见她一面,根本没将她怎么样。”
迟晴雪捂了捂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她回去就告状,也不知道她对宴北胡诌了些什么,今天就将我和阿齐的职位给罢免了,连每个月的家族分红都减半。”
“宴北真是完全被她迷惑得不清,想她昨天还问我,有什么身份来插手宴北的事?这是她一个只会下贱手段的女人能质疑说出的话吗?”
迟渭南这次倒是没有因为迟晴雪的污言秽语有所表示,因为他早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迟宴北。
已经没他什么事了,当个看客就行。
迟晴雪的话音刚落,迟渭南就抬眸看向门口的迟宴北,眼神分明在问他。
都这样说了,你还能忍得住继续听?
迟晴雪说完话,看见迟渭南看着门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迟宴北冰冷刺骨的眼神。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却立刻想到自己怎么说也是迟宴北的长辈,相信他并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强作镇定。
“宴北你回来了?”
迟宴北连抬步走进堂厅的想法都没有,仍旧站在门口问迟晴雪,“我也想知道,我够不够资格问你,有什么身份来插手我的事?”
迟晴雪被迟宴北冷漠的语气问得神情一滞,知道他仍旧是来帮季初棠出气的,马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宴北啊,我可是你的亲姑姑,你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和我生分了。”
迟宴北勾唇冷笑,毫不避讳地说,“在我这,你们都是外人。”
迟晴雪一脸痛心地看向迟渭南,“你看看,他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昏头了。”
迟渭南垂眸喝着茶,当没听见。
迟晴雪看看迟渭南,又看看一脸冷色的迟宴北,快被这两兄弟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