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紧盯着季初棠。
“初初,你怪我吗?”
季初棠心里想问,那你还怨我吗。
但又觉得没必要。
她指了指迟宴北身后的房门。
“到了。”
迟宴北侧身让她开门。
季初棠却是垫脚从房门旁的消防柜上摸出一串钥匙。
迟宴北瞬间再次拧眉,死盯着季初棠后背。
季初棠当然知道迟宴北肯定又会在意她一个人住这样不注意。
但是她也怕自己忘记带钥匙,反正家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开门后直接换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没有多的拖鞋,你穿鞋进来吧。”
迟宴北顿了一下,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既庆幸她的生活中没有一点其他男人的痕迹,又意识到,她竟真的完完全全一直是一个人。
她说的是,没有拖鞋,而不是没有男人穿的拖鞋。
连女性朋友都不曾有人来过。
季初棠进了门,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向迟宴北,“想参观就参观吧。”
而她自己完全没有顾及迟宴北,喝了两口水后便走近自己卧室去给手机充电了。
她手机早没电关机了。
迟宴北打量着房间,普普通通的白墙,门窗。简单的木质桌椅。
看着确实算不上破,但也就是普通的出租屋。
玻璃窗边缘洗不干净的痕迹,冰箱电视线发黄的颜色透露出老旧。
这样的房间,曾经锦衣玉食娇宠长大的季初棠竟然会说这样的房子还行。
那是不是她住过更差劲的房子?
迟宴北的心,又猛地抽了一下。
如今的季初棠,真的处处经不起探究。
任何一处,只要一深想,心痛就难以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