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迟宴北家的客房呆得无聊的江肆,接到迟宴北的电话,二话不说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机,几条信息嗖地发出去。
没到三分钟,他屏幕上就跳出一条新消息。
【景城娱乐会所,二楼A6666.】
“嘘~~”
江肆吹了一声口哨,给迟宴北回信息。
【宴哥,等我来带你去找他。】
随即他便双手插兜,大步走出房门。
有乐子怎么能少了他呢。
唐嚣今天正好也在景城娱乐会所,他发给了迟宴北,不就没他什么事了。
这可不太行,回国这些日子,他都快无聊得发霉了。
江肆到景城的时候,迟宴北已经等在门口。
“宴哥,走吧,那厮也在景城。”
迟宴北冷眼觑江肆。
江肆瞬间有点头皮发麻。
他挠了挠头,解释,“怕宴哥不等我来为你冲锋陷阵。”
迟宴北低着头大步向前走,再没搭理江肆。
“啧。”
江肆摇了摇头。
宴哥心情好像不太好。
唐嚣这厮今晚完了。
到了唐嚣所在的房间,迟宴北连推门进去都省了,一脚就将门踹开。
房间里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迟宴北也不等他们叫自己,冷声道,“唐嚣留下,其他人滚。”
燕城公子哥的圈子,谁不认识迟宴北。
见他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全都瞬间溜出了包厢。
连唐嚣怀里的女人,都挣脱他的怀抱跑了。
唐嚣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与迟宴北叫板的资格,唐家今非昔比。
就是唐家仅剩的势力,也是迟渭南念及唐家也是功勋世家,没有让迟宴北赶尽杀绝。
看见脸色冷然阴沉的迟宴北,唐嚣有些发怵。
他爷爷前两年去世后,家里人就天天劝诫他避着迟宴北。
现在唐家的产业在燕城全没了,从政的叔伯辈全在虚职上,他再傻也知道,迟宴北不是他现在惹得起的人了。
他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尊煞神。
他怯怯地说,“宴哥,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
“呵,不长记性,我帮你。”
迟宴北对跃跃欲试的江肆偏了一下头,江肆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
很快,包厢中便想起了唐嚣杀猪般的哀嚎声。
江肆一直打到唐嚣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才停手。
他揉了揉拳头,似有些委屈,“宴哥,他不耐打。”
迟宴北没有搭理江肆,他走近唐嚣,一脚踩在唐嚣抓过季初棠手腕的右手上。
脚尖用力碾磨了几圈。
“宴哥,我错了,宴哥。”
迟宴北依旧是之前冷然的样子,“记起了吗?”
右手钻心的疼终于让唐嚣想起了一个名字。
季初棠。
他也想到了几年前迟宴北说过的话。
“再敢触碰老子的逆鳞,就算在唐老爷子面前,一样揍得你生不如死。”
唐嚣终于知道这顿打的根源所在,急忙大声吼道。
“逆鳞!季初棠!”
“我没拿她怎么样。”
“拉她是意外!”
唐嚣从地上爬起,像一条狗似的趴跪在迟宴北面前。
“宴哥,饶我一命,这手...这手...你...你废了也没关系。”
唐嚣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继续哀求。
“饶我一命。”
迟宴北收脚,对江肆示意了一下,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看着江肆伸手握住唐嚣的右手,将之硬生生地撇断,废掉。
唐嚣又是一阵哭嚎,左手握着右手,疼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迟宴北一杆烟到了底,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起身走出包厢。
江肆狠戾地看了唐嚣一眼,屁颠颠跟上迟宴北。
他现在可好奇了。
他宴哥有逆鳞?
这可太神奇了。
他跟了宴哥三年都不知道这事。
江肆无所顾忌,他好奇什么就问什么。
“宴哥,你逆鳞是谁啊?”
迟宴北侧眸觑了他一眼,破天荒地回答了江肆。
“一个狠心得不行,还怨不得,恨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