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季初棠垂着眸子,“坐飞机过来,没睡好。”
“根本没睡?”
“嗯,睡不着。”
迟宴北的手穿过季初棠的腿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那现在去睡觉。”
说着抱着季初棠就往房间走。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
“又不是没抱过。”
季初棠没有再挣扎,想到迟宴北第一次抱她的事情,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她将头靠在迟宴北肩膀上,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要洗澡再睡吗?”
季初棠摇头,“不想睡。”
迟宴北拧眉,正要说她,就听见她说。
“迟宴北,我想多看看你。”
迟宴北的心又被挠了一下。
“我在这,可以一直看。”
季初棠似突然就来了小孩脾气,只执拗地摇头。
“那我陪你睡?”
一丝红晕爬上季初棠的脸,但是她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好。”
“浴室里什么都有,去洗个澡。”
“好。”
季初棠应下,迟宴北又回身去将她扔在客厅的包拿进来。
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季初棠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房间,心底的痛又开始蔓延。
麻痹也只能维持在迟宴北在身边的时候。
只要剩她一个人,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在一遍遍提醒她。
她必须离开迟宴北了。
她只剩下她爸爸了。
舒淮州成了一根脆弱的稻草,既要季初棠舍去挚爱去保护,同时它又救着季初棠即将死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