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
余梓萌闲得无聊回头找季初棠说话,见她正百无聊赖地翻着这学期的数学课本。
“棠棠,你的后宫三千,不要只偏爱你的宠妃。”
季初棠瞥了一眼课桌边缘的理科书本,“咯,这些也爱。”
“英语呢?”
“不太适合我。”
“所以昨天的课后任务你也是没做吧?”
季初棠眨了眨眼,水光潋滟的醒星眸很是无辜,“什么作业?”
余梓萌捂嘴笑,还撇了一眼季初棠旁边那位,“你们两位估计都没上心吧?背课文,同桌互相监督签字。”
“额....”
季初棠伸手敲了敲迟宴北的桌面。
迟宴北原本正撑着头假寐,听见敲桌声,睁开眼看着季初棠,“你要背?”
“昂,不是互相监督吗?你先背个给姐听听。”
迟宴北挑了挑眉,真从抽屉里拿出英语课本,抬头问余梓萌,“背哪儿。”
余梓萌将迟大佬的书翻开,指了指要背的段落。
迟宴北将胳膊肘移动了一点,压着书页,似这才开始看。
季初棠对此很满意,重新看向余梓萌,“你看,我同桌也没背,陪我呢。”
余梓萌摇了摇头,“只有我是好学生。”
“行了,好学生快忙你自己的去,我要看书了。”
季初棠打发余梓萌掉转头别打扰她,自己低头继续看数学课本,时不时还会在书上画两笔,看样子是在认真看。
约摸五分钟过去,下节课的铃声还未响起。
迟宴北将他自己面前的英语课本拉到季初棠的桌面。
“同桌,还检查吗?”
“嗯?”季初棠侧头,“背好了?”
迟宴北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直接开始背诵英语课文。
他背课文像在读似的,平缓但很流畅,很有腔调,是非常标准的英式发音,配上他低磁的音色,倒不像是在背课文了,更像是在念一首情诗,蛊惑人心。
男声像一双无形的手,轻缓地拨动着季初棠的心弦。
而迟宴北那懒淡又专注看着她的视线,就像是在无声的邀请,邀请她共赴一场倾心盛宴。
季初棠一直垂眸看着课本,似有意避开那平淡却又撩人的视线。
“咚咚咚。”
三声叩桌声将季初棠从发神中叫醒,随即迟宴北懒懒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
“同桌,背完了。”
“额。”季初棠拿起笔签上已背与自己的名字,赞赏道,“背得不错。”
“哼。”
迟宴北哼笑一声,视线落在季初棠新签的名字上,“你字迹还带变的,感情你自己课本上的名字才是你的亲签是吧。”
季初棠柳眉微扬,“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当然得打上不一样的标记。”
“幼稚的占有欲?”
“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初棠没好气地将英语课本扔回了迟宴北课桌。
“你不背?”迟宴北问她。
“不会。”季初棠回答得干脆。
正值此时,上课铃声响了,迟宴北也没在搭话。
三班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打球的男生从课上打到课下。
燕城的夏季还是像往常一般变化无常,一场雨毫无预兆地到来。
操场上打球的男生不得不散场。
迟宴北与顾霄泽打了一整节课的球,此时也是热汗淋漓。
下雨后,两人与一起打球的男生分开,就站在教学楼屋檐下稍作休息。
“艹,燕城这鬼天气真是烦,下雨也不见一点降温。”顾霄泽喝着水,嘴里骂骂咧咧。
“你能怎么的?让你老子把你带任上去,愿意吗?”
顾霄泽一听迟宴北这话,赶忙凑近他身边,伸手就要攀上迟宴北肩膀,被迟宴北侧身躲过。
“那怎么行,我可离不开我们家阿宴。”顾霄泽刻意说的婉转绵长。
“艹,滚犊子!别来恶心老子。”
顾霄泽笑得肩膀直颤,却还在演,“阿宴,我们都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还害羞个啥?”
迟宴北咬着后槽牙哼笑,“我觉得你是皮痒,年末放假我跟顾叔说说,你跟着我一起去营里。”
顾霄泽,“......”
“NONONO,我的错,我不去!”顾霄泽瞬间怂了,“大少爷打球累了,小的去买饭,您先回教室等着。”
“嗯。”
懒懒地应过顾霄泽,迟宴北自行走向楼梯口。
静栩虽说是私立,每个年级也是有一千多个人,因此每个年级都占据了一整栋教学楼。
高一与高二年级之间隔着一个多功能教学楼。每层都有横穿走廊与之相连。
迟宴北走至三班教室所在的四楼横穿走廊处时,听见一阵学校少有的音乐声。
颇具江湖气的伴奏《刀剑如梦》与雨声交织在一起传至耳畔,难得引起了迟宴北的兴趣。
他向横穿走廊走了几步,就看见了音乐声的来源。
季初棠一身红白渐变的古典轻纱舞衣,飘逸却不累赘。
她手中执一柄素剑,正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