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又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阮糖也不急,静静等着。
好一会儿后,银杏树才终于开口道:“人家以为是有关系的哦。”显然他也无法肯定。
“银美树,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有些针对了呢?”阮糖总感觉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她不是很清楚是什么,但一定是存在的。
“不知道哦。”银杏树倒是猜到一些什么,但是,它什么都不敢说。
以前,它见过一些在显摆的人,结果,还没说出什么来,就让一道天雷给劈没了。
那死状,简直惨不忍睹,想想都觉得,很不体面。
反正,以后它真的要死,绝对不会死的那么难看,必然是要高贵优雅的死掉。
阮糖要是知道银杏树竟然连死的姿势都想好了,必然是要哭笑不得的了,只听说过让自己怎么个活法,可没听说过上赶着去死啊。
不过,这也足以证明,银杏树将生死,看的足够的淡。
“总感觉它在为了某个目的不择手段。”阮糖轻哼了一声。
打心眼的看不起这样的天道。
突然,一声雷鸣响起,像是警告。
银杏树的身子就是一僵,“小家伙哦,不能再说了。”再说自己也要很不体面的被劈死了哦。
阮糖抬眸,不屑的看了一眼蓝天白云,“呵,它也就只敢躲在云里这样吓唬人,有本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它,凭什么如此不公。”
阮糖每一句话,都让周围的树木心惊胆战的。
这个小雌性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那可是天道,怎么容许被她如此的质问,她凭什么如此的质问,有什么资格啊。
银杏树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阮糖,“糖哦,人家还想美美的过个冬季哦。”
阮糖知道这片森林的生灵,对天道存有的敬畏之心有多重,所以没有继续再说了。
只不过,她心里依旧是不屑的,在没有看到那么多不公和血腥的事情,或许她还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能够抱着敬畏和崇拜的心思,可是现在却只觉得不屑了。
“银美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阮糖从树上跳了下来,“等下次过来,我给你唱歌哦?”
银杏树还不知道阮糖的歌声很奇妙,给了阮糖一个忠告,“糖哦,你可不能做傻事哦。”没有一个人可以挑衅天道的存在。
这片天地,本就是它说了算,它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人可以质疑和挑衅。
“银美树,我知道了。”阮糖知道银杏树是为了她好,只是,有一些事情,她不可能当没看见,迟早有一天,她会正面对上的。
毕竟,司身上的情况,让人也不由的想到了天道的手笔,总应该让它给她们一个交代的。
阮糖离开这里后,一棵苍老的桑树,忧心忡忡的问道:“银,这个人,会给整片森林带来灾难的。”这个灾难,很可能会是毁灭性的。
毕竟,跟天道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如果它们与阮糖走的太近的话,也会跟着很危险的,它们承受不起天道的惩罚的。
银杏树没有回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银,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她保持点距离?”至少以后不会连累到它们的。
“没有她,我们就会能逃得掉么?”银杏树轻轻一笑。
天道想要毁灭一个存在,可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它只要小手轻轻的一挥,一切它看不爽的存在,都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桑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这一次我们逃不过了么?”苟了那么久,真的已经苟不下去了么?
银杏树看向了天空,有些的恍惚。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所以,它怎么可能还会给这片天地的生灵留有一点点的生机呢?
“她是唯一的生机。”终于,银杏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所以,无论如何,它们都要与阮糖保持良好的关系。
阮糖可能会给它们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也可能给它们来带最后的一点生机。
无论怎样,它们都必须把握住。
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自己就应该这么做。
桑树听着银杏树的话,又是叹了一口气,这片天地当真是令人想要逃离啊。
压抑!太过压抑了!
总感觉做什么都被盯着,并且还感觉自己做什么都被限制着。
这一片森林,再一次的恢复了安静。
所有树都知道,这不过是为不明的未来感到担忧,所以不愿意说话而已。
阮糖回到族里后,就没有再想这件事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
算算时间,瓷器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阮糖就向着窑子走去。
夜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在窑子旁边,每次火一小就往里面添加柴火,那温度被他控的是好好的,绝对能增加瓷器的成功率。
部落有不少人听说了这件事,都好奇的过来询问。
结果夜这人,那是很会保守秘密的,说不说,就一个字都没说。
搞得大家都有些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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