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只带着灵挖了一个早上的草药,一个早上学习的草药知识也让灵够呛的了。
下午的时候,阮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森林外围,自然是背着族里的人偷偷去的,否则还不得被他们各种的阻止,或者跟上来各种的保护。
她可是要去见老朋友的,带那么多人去可不方便。
阮糖刚踏进那片树林的范围,就听到各种欢快的声音,特别是那熟悉的哦哦声,只觉得一切那么的亲切,就好像是回到家了一样。
“银美树,好久不见哦。”阮糖当即就打了个招呼。
银杏树的树叶微微的晃动起来,传出树叶沙沙的动听声音,若不是周围的树木还算了解它,肯定也会以为它是被风给吹动的。
实际上,银杏树是有些小激动的,它都好久没见到这个小雌性了。
“讨厌哦,人家还以为你死掉了哦,怎么这么久都不出现哦。”银杏树马上就恢复过来,对着阮糖继续哦哦个不停。
“还真差点就死掉了哦。”阮糖走到银杏树旁边,爬到了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
银杏树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树枝,怎么感觉这个小雌性的胆子变大了不少啊,竟然二话不说就爬到它的身上,都不怕被它给抽呀。
“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哦,竟然让狡猾的小雌性都差点死掉了哦。”银杏树的话虽然带着调侃之意,但是,阮糖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其中的担忧之意。
“估计是看我长得太好看了,就把我给掳走了,不过,人家这么的聪明伶俐,自然是让对方放过我了,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哦。”阮糖毫不夸张的说道。
周围的树木都唏嘘出声,哎呀,怎么还有比银杏树更自恋的存在呢?
它们可真的是长见识了啊。
银杏树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树干上睡觉的阮糖。
这小雌性,可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家伙。
银杏树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树枝,将那一缕照射在阮糖脸上的阳光遮挡住。
阮糖嘴角微微的上扬,这银杏树才是真正的善解人意呢。
“银美树,你经历过多少次大浩劫呢?”阮糖闭着眼睛问道。
银美树的身躯微微一颤,显然对大浩劫还是有所畏惧的。
周围的树木也都沉默了,显然它们都知道大浩劫的事情,并且还都有些的畏惧和担忧,担心自己能不能挺得过这大浩劫。
若是挺不过,它们就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不下三次吧。”阮糖猜测道。
银杏树很大,虽然没有看到它的年轮,但是,她也猜到银杏树活了很长的时间。
“你听说了什么哦?”银杏树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我听说新一轮的大浩劫,又要降临了。”阮糖的脸色还是能看得出来凝重。
“是的哦。”银杏树给予了肯定。
“银美树,这一次的大浩劫,我们都能挺过去么?”阮糖睁开眼睛,看着那美丽的银杏叶问道。
“不懂哦。”在大浩劫来临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迎接的会是怎样的大浩劫,但是,它知道每一次的大浩劫都很恐怖,并且一次要比一次的恐怖。
“银美树,你知道这大浩劫,是怎样的大浩劫呢?”到底是天道故意的,还是只是自然规律产生的呢?
银杏树沉默了,它如同老僧入定了一样,静静的站在风中,感受着那些许凉意的风。
“银美树,是天道么?”阮糖轻声询问道。
阮糖明显感觉到银杏树颤动的身躯,那双美眸不由的闪烁了一下。
果然,银杏树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糖哦,有些事情哦,你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哦。”银杏树可以肯定,阮糖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这往往却是最要命的。
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可能躲过一劫,而知道的太多,那必然是要被抹杀的!
阮糖当即就明白了,银杏树知道很多很多,而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那就是他一直苟着。
可是,当真要一直这么的憋屈下去么?
银杏树似乎察觉到阮糖的心思,树叶轻轻的拂过阮糖的身子,显然是在安抚她。
“糖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哦。”银杏树的意思非常的明显了。
“可是,我不想低头啊,这片天地,凭什么只是它一个人说了算?”阮糖满脸的不甘。
她总有一种她们是被圈养的一样,一旦让那个存在不满,或者是威胁到那个存在,那个存在就提前的将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这凭什么呢?为什么要如此的不公呢?
阮糖在银杏树这里,不知不觉的就表露了自己心灵深处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的信任银杏树,并且,感觉银杏树可以为她解惑。
她也需要解惑,虽然她并没有时刻想这些问题,但却一直都压在心里。
银杏树沉默了,它怎么也没想到,阮糖竟然如此的狂。
她这是在质问那个存在么?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呢?
是无知?还是狂妄?又或者有所倚仗?
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