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但是,出自私心,阮糖并不想去拔。
把司的头发缝到梅的伤口上,到时候梅还不得天天拿这件事出来恶心她们?而且她相信司也是不愿意的,更别提自己也不愿意。
所以,阮糖果断的扯下了梅自己的头发。
也幸亏这个梅是个爱干净的,好歹是比较经常洗头的。
阮糖不知道的是,梅爱干净,那是从阮糖爱干净的时候开始的。
否则,以前的她,头发也是跟鸡窝差不多了,并且也油的可以炒菜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没看到她那么痛苦了么?怎么还薅她的头发?”草当即就炸了,怒气冲冲的对阮糖说道。
“我治病旁人闭嘴,要不然你自己来救。”阮糖不悦的开口道。
草当即就闭嘴了,她还真的怕阮糖撒手不管了。
刚才梅的情况有多糟糕自己也不是没看到,可是,经过阮糖的简单处理一下,立马就好了许多,这让草怎么可能不相信阮糖没有治好梅的本事。
阮糖见她乖乖的闭嘴了,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将那扯下的头发,穿进了竹针里面。
围在周围的人,都好奇的靠近查看。
“都散开一些,不然病人不好呼吸。”阮糖一边穿线一边说道。
这竹针,肯定没办法和现代的针比,相对来说会比较粗。
所以,阮糖很快就穿了过去。
然后对着梅身上裂开的伤口就缝了起来。
幸亏梅已经昏迷了,否则这没有麻醉药,针还这么的粗,恐怕还被生生的疼死过去吧。
周围的人,只觉得自己的肉格外的疼。
竟然还有这种医治的办法?
那不得多疼啊!
幸亏他们之前都不需要,否则还不得被疼死了?
草看的也是瞪大了眼睛,她一度以为阮糖是不是故意捉弄梅的。
但是,看着那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被缝合起来,确实没流什么血,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去阻止,只是看着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心疼的眼泪直掉,但是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会影响阮糖,然后给梅扎歪了。
阮糖有些低估这个疼痛了,梅竟然生生的被疼醒了。
“疼!”梅的脸都快成痛苦面具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
就看到阮糖正低头给她的伤口缝合。
那左一下右一下的,明显感觉自己的肉被串起来了,这感觉让她是心惊胆战,害怕的甚至连疼都忘了。
魔鬼!
这个人就是个魔鬼!
不但用草药害她,竟然在她受伤的情况下,如此的折磨她。
怎么没有人阻止一下,怎么可以允许她继续这样的胡作非为?
“阿……姆……”梅痛苦的喊道。
她虚弱的声音小的都听不见了,但是,草一直都关注着她,自然是听到了,心疼的抚摸着她另外一边没伤口的脸,说道:“快好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梅惊恐的摇头,自己的阿姆是怎么了?竟然允许阮糖对她的身体做这种事!
不行,她会疼死掉的,她受不了!
等等,这个该死的阮糖要做什么?竟然把这可怕的针伸到她的脸上。
“不要!”梅尖叫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阮糖挑了挑眉,这是被吓晕过去了?胆子这么小的么?
“这脸上也要缝么?”草生怕这样会让梅的脸上留下伤口。
虽然阮糖把伤口缝的很好看,但是,那黑黑的一条线还是看的非常的明显。
“不缝也行,但是,我不保证会不会快点好起来,到时候要是烂掉了,那就只能把脸上的腐肉割掉,你自己选一个吧。”阮糖淡定的说着。
周围的人听的都是心惊肉跳的,这话是不是显得有些残忍了?
草抖了抖身子,最后还是咬牙道:“缝!”
阮糖得到允许后,又薅下几根梅的头发,继续熟练的给她缝合伤口。
没多久,阮糖就处理好伤口,梅的情况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露出惊叹的神色。
不愧是圣女大人啊,真的是太厉害了,这么多的伤口,还流了这么多的鲜血,竟然还是被救活了,这若是没有兽神大人一样的本事,那谁信啊。
所有人看向阮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敬重和虔诚。
虔诚到让阮糖心里只觉得发毛。
她有种自己要被挂在墙上供奉的感觉。
这吓得阮糖撒腿就跑,生怕自己被挂在墙上了。
所有人炙热的目光,继续追随着阮糖的身影,似乎阮糖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他们的视线。
因为有了梅这件事做冲击,所以鸣等人的情绪倒也好了一些。
显然他们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族人真相,否则族人会一直被绝望和恐惧笼罩,到时候大浩劫还没来临,可能就先倒下去了。
这是鸣绝对不允许的存在。
一个部落为什么能够一直维持下去?
那是因为有足够的信仰支撑着他们,若是连信仰都没有,那岂不是就变成散沙,迟早被这可怕的森林吞没?
阮糖没有管这些人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