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缓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道:“若不是你给我止血,我也撑不到回来的时候。”他对阮糖是好奇的,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明明自己将她掳走了,她完全可以见死不救的,但还是冒着各种危险的救她。
“你再不闭嘴好好休息,那我再及时的给你止血,也都没有用。”阮糖翻了个白眼。
烈看着面冷心热的阮糖,低低的笑出了声,由于身体的原因,这笑声显得过于低沉和沙哑。
阮糖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袋也受伤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还能笑的出来,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那我回去休息了。”阮糖摸着他的脉象,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转身就要离去。
她要回去好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这兽世的人简直就不是人,都失血过多成这样,竟然都没有什么事,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给烈养几天,他就能生龙活虎起来的。
不过,有一点阮糖很是不解,明明兽世的人体质这么好,可为什么以前一个小小的伤,就能够要了他们的命呢?
“糖,这药熬好了。”这时,有个人端着草药过来。
阮糖的视线一下子落在那碗药上面。
所以,不是兽世的人身体素质有多好,而是这草药的功效太绝了?
阮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后来几个好的那么快的人,可都是有被她用草药治疗过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兽世的草药,简直就是灵丹妙药啊!
阮糖想着,如果把草药制成药丸的话,那岂不是一颗就能药到病除了?
等有机会她要试一试,这样以后什么都方便了。
“后半夜如果还有什么症状,再喊我。”喂药的事情,完全轮不到她,所以她转身就要走。
结果,就碰上拿着大半根野人参过来的琴。
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等在那看琴究竟要做什么。
“烈,你终于醒了。”琴语气激动的上前。
阮糖挑了挑眉,看来这个琴是喜欢烈的啊。
其实,今天白天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只不过这个琴太端着了,以至于她没有很确定。
烈没有应答,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什么。
但是,琴一点也不介意,继续说道:“烈,这是兽神大人赐予的圣药,之前你昏迷不能吃,只是含了一小片,没有什么大效用,现在你醒了,可以吃了,快吃一些吧,吃了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
烈转头看向了琴,眼中露出些许的诧异。
印象中,这东西琴很是宝贝,哪怕是快死的人,也只能得到她一小片的赠与,可是,现在她竟然把大半个都拿出来了。
阮糖要是知道烈在想什么,肯定会说,那你可把人家想的狭隘了,人家白天的时候可是要把一整个都塞你嘴巴里面的。
烈也想要快点好起来,所以轻轻的嗯了一声。
琴心下一喜,正要将东西拿过去,扶起烈喂他吃的时候,阮糖那不冷不热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身体,目前不适合大补。”
琴的身子一顿,转头望向阮糖,语气带着恼怒之意,“胡言乱语,当初我就是靠着这东西,才能够活下去。”对于她来说,这东西就是神药,包治百病的,后来部落遇到的那些受伤的人,不也是如此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随意。”阮糖也不能逼着人家干嘛,反正该提醒的是都提醒了,所以,她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琴瞪着阮糖的背影,气急败坏的,都这么说了,那烈就算吃了,心里不也有膈应,哪里会记得她的好?
烈看着黑暗中那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琴,觉得她们两个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琴一向是不爱搭理别人,更别提外族的人,看来自己得找人问一问了。
“烈,我是巫,你听我的没错,我当初就是因为吃了这个,才觉醒了第二次血脉,并且成功的活下来,等你找到我。”琴一脸的骄傲。
她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觉醒两次血脉的雌性,在部落里面完全有骄傲的资本和话语权。
只不过,面对烈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傲慢的心思,因为如果不是烈,她很可能已经死在森林里面,而不是在这里当如此有身份地位的巫。
只是,今天自己的地位,因为阮糖而受到了一些的冲击,这让她心里很不爽,想着之后自己怎么也得扳回一局。
原本以为烈会听自己的,结果,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我喝这个药就够了。”烈示意身旁的人,给自己喂药。
琴拿着人参的手不断的捏紧,那张脸渐渐染上了寒冰。
“我累了。”烈喝完药后,就感觉一股困意袭来,明明他才刚刚睡醒。
“那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到时候给你祈福。”琴也是真的心疼烈的,看他很累的样子,就不再继续打扰了。
琴离开后,烈也没有马上就睡,而是撑着眼皮,询问他今天发生的事情。
当听到阮糖为了自己冒险去森林里采药,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复杂的。
后面,又听说她差点就死在断花蛇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