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俩坐的是卧铺车厢。火车上很拥挤,可是卧铺车厢却大部分都空着,只有寥寥数人。
二傻子躺在床位上,兴奋得在床上翻腾着:“真好,在火车上还有床咧,还能躺着睡觉。”
“老实点,别再把自己弄丢了,我可找不着你,这里狼多。”刘国石叮嘱着他,他是真担心二傻子乱跑乱窜,惹出什么岔子来!
随着列车北上,越来越冷。
这一路从祖国最火热的南方,到了凉爽的东北,不同的气候和风土人情以及不同的思想,从上世一路坎坷的死刑犯到如今风光的大学生,让刘国石感慨万千。
决不辜负此生!
哈尔滨虽然位于中国的大北方,但这里的人们追求时尚的程度不亚于南方城市,满大街都是靓男俊女,他们毫不掩饰地展示着美丽与自信,让这座城市充满了一种别样的风情。
这是一座豪爽的城市。
刘国石在火车站附近的天竺宾馆住了下来,这可比道外月姐的小旅店条件好多了。
刚安顿好,刘国石就和二傻子去拜访了张松林。
张松林对刘国石的变化感到吃惊,甚至有些不习惯。上次朴素的装着与这次的时髦装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看着张松林诧异的目光,刘国石笑着指了身上的衣服:“哥,只是一张皮而已,我还是我啊,还是你的好兄弟啊!”
“哎呀,国石啊,你变得我都不敢认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张松林看刘国石的眼神恢复了正常,老朋友见面,自然是感觉格外亲切。
刘国石请张松林喝酒,当然是找了最好的饭店,点了最好的菜。
没有张松林,就不会有皮鞋换木材,就不会有他的第一笔收入。所以他要好好感谢张松林。
“国石老弟啊,看来你真是发财了啊。”张松林的眼光满是羡慕。“
“这还不是托哥哥的福吗?没有张哥鼎力相助,哪有我刘国石的今天?”刘国石和张松林一杯一杯喝了起来。
二傻子刚想吃饭,一想到刘国石在大连交待给他的任务,他嗖地站了起来,像个门神似的站在刘国石身后,他想起了自己保镖的角色。
张松林看着二傻子的举动,愣了。
刘国石赶紧让二傻子坐下:“这是哈尔滨,不是大连,不需要这样站着,快坐下来吃饭。”
二傻子出来这些天,也逐渐懂得了一些规矩,客人不动筷子,他就不动筷子。
和客人喝酒,要自己主动先喝,然后再请客人喝,这叫先干为敬!
整场下来,二傻子表现得还算是没出格,虽然有时候忍不住用手背擦鼻涕,但刘国石一个眼神杀过来,他就知道错了,立即改正。
刘国石和张松林谈好了长期供应木材的事情,送了五只电子表和五个防风电子打火机。
张松林死活不要:“兄弟,我这是受贿啊,不能要。”
“哥,这是弟弟送给哥的,没毛病。”刘国石这么一说,张松林才收下了贵重的礼物。
兄弟两个月不见,自然是喝了不少,边喝边聊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刘国石和二傻子扛着剩下的一个大包,来到了道外的旅馆。
刘国石和二傻子进了旅店,服务员们蹭了全体站了起来,停下手中的各种活儿,怔怔地盯着他们二人,他们没有认出刘国石来。
刘国石和二傻子身穿奇装异服,各戴了一只大蛤蟆镜,遮住了半个脸。
刘国石没有看到月姐,带着二傻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想月姐应该是后院生火的吧。他要给月姐一个意外。
果不其然,月姐围了个围裙,正拿了个火钩子撅着屁股往炉子上插煤球,一股黑烟出来把她呛着直咳嗽,她用手擦了擦眼,眼泪被呛了出来。
她气得把火钩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回到服务台。一转身看到身后站了两个人,吓了她一跳。
只见其中一个高个子帅气的青年直冲她笑,也不说话,她也没搭理,就径直往服务台上走。
“月姐儿!”刘国石亲切地喊了一声。月姐怔怔地望着喊他的人,似曾相识却又不认识,可是嘴角上的那股坏笑又是那么的熟悉。
“月姐儿,怎么,不肯认弟弟了么?”
多么熟悉的声音!
“刘国石!”月姐儿手指着刘国石,一把薅下他脸上的蛤蟆镜,那张灿烂的脸全部呈现出来。
一看是刘国石,服务台上的几个服务员也围了上来。
“哎呀妈吧,还真是他啊,怎么摇身一变,赖蛤蟆变成大王子了。”几个服务员调侃着,围着刘国石仔细打量了起来。
月姐儿抬起脚就要踹刘国石,装出愤恨的样子,却马上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叫你装,给我装,咋地,你去香港了,当特务啦!”
“姐啊,你饶了我吧。”刘国石赶紧躲闪着月姐的踢踹:“我给你带好东西了,再踹我可走了啊!”
“来了你走得出去么,你今天要是能走出这个门,我就不是你月姐了!”月姐用她自己特有的方式欢迎着刘国石。
一阵折腾之后,停了下来:“快说,给姐带了啥好东西!”
“你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