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公社的人都在传说狗王这件奇事儿,张国庆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回想起这半年多来刘国石的反常表现,和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张国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能是他长大成人了,性情就大变了吧。
“告诉你张风,你以后要少给我惹事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毕业了,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儿?”
张国庆训斥着张风:“刘国石这小子他记仇啊,不好对付,你以后少沾惹他,还有,你得学学他的好处,你看他高考完了,找了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还种了果树,哪象你天天混着?!”
竟然让我跟他学?张风表面上答应着爹爹,心里却更加恨了。
张风他妈不乐意了,指责着张国庆:“你就是个家门里的汉子,就在家有能耐!
孩子被人欺负了,你倒好,反倒替人家说话!”然后又安慰着张风:“孩子,别听你爹的,有什么事儿你爹妈都给你担着,想欺负咱家孩子,真是不知死的鬼!”
张国庆被老婆数落着,气得一摔门,到大队部去了。
刘国石骑着自行车,他一路都在寻思着这件奇怪的事儿,为什么狗见了他变得那么老实呢?
到了村里,他想再试一试,老远看到大街上有几条草狗正在追逐玩耍,他就下了车,朝那几条狗走去。
刚走到跟前,那几条狗疯了一样掉头就跑开了,原来竖起的尾巴也夹了起来,浑身发抖。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村中的大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有几个老人正在树荫下下五子棋,还有好多人坐在树下乘凉,槐树花掰像散落的雪花,飘落了下来,洒在刘国石的身上、头上。
刘国石同树下乘凉的人们打了声招呼,就来到小春子家,把自行车还给小春子。
小春子正在院里看书,半个月不见,感觉小春子晒黑了许多,但模样漂亮了许多。
她穿着一件小碎花连衣裙,手端着一本书,显现出一种知性的美,更加楚楚动人。她看到刘国石,不知怎么,脸腾地红了。
她从内心感激刘国石,正是他划定的几道重点题,让她考得非常顺利。
“大学生,还你车了啊!”刘国石把车子停在院里,调侃着小春子。
小春子把书在刘国石的脑袋上一拍,有些娇嗔地说:“别瞎说,分数还没下来,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你肯定能考上,小春子,你一定要上广播电视专业,将来当一名记者!”
“啥?当记者?国石,你是不是为了圆你那篇吹牛的作文,才让我当记者?我能考上个师范当个老师,就心满意足了!”小春子想到刘国石的那篇作文,就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我真没吹牛,小春子,咱们这批人正在赶上一个好的时代,你一定要有信心!真的!”刘国石眼睛盯着小春子,他在用一种极度自信的眼神告诉她,这一切将都会实现的,而且会比人们想象得还要好。
小春子看了一下刘国石的眼睛,眼光马上离开了,她又觉得刘国石不像是在吹牛,但愿将来真的如他所说吧!
“自行车你就用着吧,我也用不着。”小春子把自行车推给了刘国石。
“也行!”刘国石接过自行车,推出门外,跨了上去,对小春子说:“我很快就有钱了,到时候我送你一辆新车。这车啊,就归我喽!”
“你就吹吧,往死里吹吧,别忘了你跟我爹打的赌。”小春子见他又吹牛,就想提醒他:“国石,出门你可千万别这样啊,让人笑话。”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再见!”刘国石骑上自行车,飞快地离开了。
山上是一片翠绿,苹果树苗伸展开了枝条,叶子都绿油油的。
田里一排一排整齐而又茁壮的花生蔓上开着黄色的小花。药材也长势良好。看着生机勃勃的山上,刘国石心里一阵激动。
田地里,小稀子放了暑假,正戴了个草帽子,拿着一把锄头,正在花生地里撅着屁股锄草。
林果正蹲在果树旁,察看着树的长势。小福子跟在林果的身边,拿了个毛巾,不时地给他擦着汗。俩人不时地说着笑着,看得出来,两人都很开心。
二傻子赶着牛车,正把一车粪往山上拉,由于是上山坡,老牛用前蹄吃力地扒着地,二傻子则把鞭子甩得“叭叭”响。
夏天是多雨的季节,几场大雨,池塘里积了不少水,水里有几只气鼓子(大肚子青蛙)“呱呱”地叫着,叫声响亮地在山里回荡着。
家里的石头房子,房顶的草被换成了新的,房子外墙被重新抹上了白石灰,在阳光下格外地明亮,也不显得那么破旧了。
石屋前搭了个丝瓜架,丝瓜蔓爬满了架子,一根根半尺长的丝瓜垂吊了下来。
屋前还种了几丛地瓜花,几支花朵很是艳丽。
屋前屋后的小路边上,林果撒了些花种子,此时也是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把房前屋后妆点得格外美丽,花蕊里蜜蜂们正勤劳地飞奔着采着花蜜。
父亲坐在丝瓜架下悠闲地抽着烟袋,一缕缕青烟飘了出来,他脚下多了一只小狗,毛绒绒的,像个大线团似的来回蠕动。
母亲端了个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