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树上挂着的几颗玄黄色果子,离得近了,清香气味浓郁到极点,应当是灵果无疑,凌天羽极为欣喜。踩着树枝,走了几步,待靠近灵果,伸手便准备摘下。
刹那间,耳边传来沙沙的响动,凌天羽警铃大作、汗毛乍起,猛然回头。一颗硕大的蛇头迎面而来,蛇口中的腥臭之气极为浓郁,令人作呕。若被咬中,非死即残,凌天羽赶忙矮身躲避。
蛇头擦着凌天羽的头皮,呼啸而过,带起一阵腥风。
所幸躲开了。
一击未成,蛇头弹簧般缩了回去。这时,凌天羽才看清巨蛇的全貌。约莫两寸粗细,青绿色的鳞片遍布全身,如同坚不可摧的铠甲,散发着森森寒光,正是一条青鳞蟒。青绿之色也让这其得以很好地隐藏在枝叶当中,若非主动偷袭,凌天羽可能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此时的青鳞蟒倒挂在树枝上,蛇信不停吞吐,一双竖瞳紧紧盯着凌天羽。
凌天羽大惊,抽出腰间的短刀小心戒备。同时缓缓向后挪动,期望离这条青鳞蟒远一点。
正当凌天羽准备继续动作,青鳞蟒显然不会给机会,蛇尾一松,张开巨口,利剑般刺向凌天羽。
青鳞蟒动作太快,凌天羽根本来不及做过多反应,只能偏头,躲过青鳞蟒的蛇头攻击。来不及庆幸,凌天羽只觉得身上一紧,低头看去,已经被青鳞蟒缠个正着,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如同钢箍,被牢牢锁住。
凌天羽大惊,举起手中的短刀狠狠刺下,青鳞蟒青色鳞甲却如硬木所制,传来“咚”地一声,短刀未进分毫,仅仅留下一处白印。虽没有刺伤,巨大地力道也让其吃痛不已,口中发出嘶鸣,张口便向凌天羽咬去。
凌天羽全身被蛇身所缠,不能动弹分毫,只得举起左臂抵挡青鳞蟒的巨口。青鳞蟒也不客气,一口咬中,顿时,鲜血飞溅,受到鲜血的刺激,竖瞳微微开始泛红,力道加大,全身收紧。
“嘎吱嘎吱。”
凌天羽身躯被压迫地嘎吱作响,剧烈的疼痛让其忍不住痛吼出声。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看着青鳞蟒眼中的戏谑,凌天羽心有不甘,家中还有等着自己的母亲,了无音讯的父亲,“不,我不能死!”凌天羽大吼,眼中布满血丝,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凶狠。
打蛇打七寸,想起父亲曾教的对付蛇的方法,凌天羽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找到青鳞蟒七寸的位置,双眼紧闭,举起右手中的短刀,拼尽全力刺下,一次、两次……凌天羽毫不停歇,一次次凶猛地刺下。青鳞蟒感受到了疼痛,巨口之中和身上地力道加大,它也在拼命了,想将缠着的猎物勒死。
凌天羽脸色涨红,嘴角溢出鲜血,却仿若不知,手中的短刀仍旧疯狂地在青鳞蟒地身上刺着,此时,青鳞蟒七寸的位置已经布满了划痕,坚硬的鳞片也有了破碎的迹象。
“咔嚓。”鳞片破碎的声音传到凌天羽的耳中,“有希望。”心中一喜,受到鼓舞,手中的力道顿时加大了几分。手中的短刀直接刺入青鳞蟒的血肉之中,传出噗嗤之声。青鳞蟒受不了剧痛,松开咬着凌天羽左臂的巨口,仰天嘶吼,声音虽大,却早已没有了最开始十足的中气。
希望就在眼前,凌天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哪怕此刻双臂已经麻木,仍旧一刀刀捅到青鳞蟒七寸位置。
耳边青鳞蟒的吼声已经听不到,凌天羽最后一丝力气也已耗尽,双臂无力垂落,手中的短刀掉落到下方的水潭中,溅起点点水花。
凌天羽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血红,青鳞蟒的蛇头挂在树枝上,毫无生气,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待恢复些许气力,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抬手摘了一颗灵果吞入口中,便瘫软到树枝上,沉沉昏了过去。
瀑布清泉,烈阳光亮被西山噬尽。
凌天羽手指动了动,眼睛睁开。感受着身体中的状况,那种撕裂般的剧痛已然没有,身体中涌动着股股热流,治愈着身体中仅存的伤势。伸手扯下挂在身上的青鳞蟒尸体,活动下手脚,虽还有些许不适,但已无大碍。灵药药效果然非寻常药草可比,凌天羽暗自呢喃。
摘下还剩六颗的灵果,放入怀中,看这天色,已经入夜,要快些回去了。将青鳞蟒尸体重新缠回身上,顺藤而上。
回到崖顶,凌天羽看了眼瀑布,不敢做过多感概,清洗完身上的污迹,捡起放在地上的青木藤,借着月色,沿着一路做的记号狂奔。
夜晚的山脉比白日凶险数倍,多停留一会儿,便增添无数风险。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灵果的缘故,凌天羽只觉速度比来时轻快了不少,哪怕身上缠着数十斤的青鳞蟒尸体,也在杂茂的密林中健步如飞。
所幸一路上并未撞见凶兽,凌天羽只当侥幸,殊不知是身上缠着的青鳞蟒的气息,让诸多猛兽、凶兽不敢靠近。中途歇息了几次,很快便来到了那棵歪脖树下。凌天羽彻底松了口气,前面就是百里原,没有什么危险了。
一路飞奔,半途遇见一位拉着板车的老者,板车上两卷草席,凌天羽扫了一眼,神色一动,由于赶着回家并未过多理睬。
不多时,远处出现点点火光,封木城到了。
入了城,城尾照旧漆黑,一座破房子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