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结界,又是金光一闪,等我们落地后,我发现此处是九重天灵霄殿外,而我们方才是从星君的那幅画里出来的。
这幅画原是在乌浩宫内,怎么会到了此处?星君...他还好吗?
我突然觉得心仿佛被人一把揪紧,后背发麻。
玄女在一旁幸灾乐祸道:“知道害怕了吧?方才的嚣张气焰呢?”
我抬起头,看到她尽显得意的嘴脸,尽管她生的也算得上美丽,可是这副心肠...我觉得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星君都不会看上她的。
我垂下眼帘,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天兵将我押到了灵霄殿上,天帝早已等候在此处,旁边还坐着几位仙人,阵仗摆的挺大,看来要给我定的罪名属实不小。
我跪在殿中,天帝眯着眼瞧我,他大约已经不记得我了。旁边的一位神仙朗声开口道:“大胆仙草,你可知罪?”
我觉得我无罪,可我不敢随意回答,索性低着头不言不语。
殿中一阵沉默,那位神仙见我不言,又开口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同水德星君暗中苟且生情的事,我们已经查明,你们这是触犯了天规,还不乖乖招来!”
这话说的难听,我抬起头皱眉望向他,缓缓说道:“我喜欢星君,是我主动接近的星君,和星君无关,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我喜欢他,想陪着他,我没做任何伤天理的事情,我没有错。”
“你还在狡辩。”那位大仙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
台上的天帝倒是十分淡定,依旧端着威严的架子,沉声开口道:“你倒是十分理直气壮,但你可知道水德偷离开壑明山去找你,天族营地失了守将,被祸斗族趁隙偷袭,导致天兵折损了大半。你这还不叫伤天理吗?嗯?”
我愣住,是星君回到白头山那次吗?可...可那明明只有很短的时间,怎么会这样?
天帝抬手张开手掌,以拇指为中心在空中画了个圆,圆中出现了壑明山的场景,遍地横尸、惨不忍睹。
我垂首,双手紧握,担忧和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天帝沉声道。
我沉思良久,低声道:“小仙知罪,所有的罪责小仙愿独自承担。”
我抬起头,突的心头一酸,眼中泪光一闪,语气哀婉了下来,“那水德...星君,他还好吗?”
天帝凝视着我,目光严肃,语气毫不留情,“这不是你该问的。天界法度严明,神仙之间不能相恋,你既已触犯了天条,还害了那么多的生灵,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拖下去吧,明日受满雷刑推下诛仙台。”
我心知无望,全身发麻,愣愣的听从天兵们的摆布。
我被拖入了天牢关押起来,玄女站在门外笑的十分畅怀,一双丹凤眼却携着恨意。
我看着她道:“你恨我?”
闻言,她止住笑意,眼神突然变得怨毒,冷冷的对着我说道:“是,我恨你。我同水君认识了上万年,万年前我就倾心于他,可他总是对我冷冷淡淡。偏偏你一来就轻而易举的俘获了他的心,凭什么?!”
我冷笑,“所以你就要赶着来看我的下场?”
玄女抱起胳膊,一脸志得意满,摇了摇头说道:“差矣,我不是来看你的下场的,我是来看自己的杰作的。”
我一怔,疑惑的看向她。
她眼露凶光,恶狠狠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将你交到天帝面前,本来星君离开乌浩宫是个机会,可他将你藏得真好呀,竟是将你藏在随身携带的画卷结界中,害我寻了你许久。后来他受伤昏迷,我才有机会接近那画卷,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水德受伤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等她说完,我着急的问道。
她斜睨着我,薄唇冰冷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着急的过去,隔着牢门抓住了她冰冷的铠甲,“求求你了,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她冷哼一声,突然出手,掌心蓄满了火焰打在了我手上,我被烫的惊叫出声,下意识收回手,手背上的皮肉已被灼烧了一片。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忍住眼中委屈痛苦的泪花,哀切的看向她,“求你告诉我。”
她满脸坏意,“知道了又能如何,你都是明日必死之人了,我偏不告诉你,你就抱着遗憾去死吧!”
我听着这恶毒的话语,十分不解,“你为何如此恨我?”
她拿手掸了掸我刚才抓过的地方,脸色嫌恶,启唇道:“你可知祸斗族为何要同天族开战?壑明山资源有限,祸斗族想要举族搬迁另占土地,而他们看中的正是我青雀族的一块相邻土地,青雀族自是不愿意。我们依附天族几万年,若战,天族必然出手。若和,青雀族就会丢失一块土地。”
“我们当然选择前者。战前,我曾找到水君,只要他让你离开,我愿意去说服族中长老割地求和。可是他为了你,竟然宁愿上战场,也不愿意盛了我这份情!你竟然对他如此重要,我怎能不恨你。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说道最后,她情绪越来越失控,变成了大喊大叫。
我疲惫不已,扶着牢门撑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