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容样貌…我定睛一看,心下大叫不妙,这不是必安哥还能是哪个?
只见必安哥阴沉沉的盯着我,给我盯的浑身毛愣愣的,一个闪身带着一股阴风就到了我的面前。
“哈哈,必…必安哥,你怎么来了?”我干干的笑道,只敢偷偷觑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目光。
“我怎么来了?我听陆甲说你来了阳间,我便追了上来,今日偶然在路上碰到了这个小子,我猜测你会跟他在一起,便跟着寻了过来。果然,无忧,你还真没让我失望呀。”必安哥眼刀甩了一下沈衡。
完了,这个阴恻恻的语气,这个低沉沉的声调,这个乌云罩顶的感觉,必安哥又生气了!
“谢大哥。”沈衡在一旁见礼。
必安哥眼都没斜一下,冷哼一声,理也没理他。
我心下叫苦不迭。
“那个…陆甲都告诉你了?”我问。
“嗯,都说了。”他答。
这不靠谱的陆甲,前些时日老身还夸他是个敢担当的,这话掷于地上还尚未发出声响,他便扭头把我给出卖了!我气的咬牙切齿。
“无忧,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世间的执念那么多,你能解便解,实在不能解的也是他们命数所至,不可剑走偏锋寻那些危险的法子。你总是不听,现在终是闹出事了。我且问你,鬼魂你可找到了?接下来你要怎么收场?”
必安哥一番训斥的话如同一筐豆子,噼里啪啦的砸向了我。
我的老脸上有些许挂不住,嘟着两腮,不知作何解释,现下不仅是闹出事了,还是大事!
事到如今,硬抗着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这顿责骂是早晚的事了,我眼一闭心一横,开口说道:“必安哥,那个鬼魂赵徇在阳间倒是没惹出什么滔天的祸事,就是…就是怨气太大变成了恶鬼。”
闻言,必安哥沉默了一晌,却是舒了口气,语气反而缓和了下来,“还好,这次闯的祸还不算严重,只要把他带回去抽出鬼识,流放于忘川河上便可以了。阴司那边我去帮你说,应该无事。”
我皱了皱眉,并不赞同必安哥的办法,且不论赵徇是沈衡兄长这一层。就说赵徇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了磷灯。
我揪着被面,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抬头对着他说道:“必安哥,这样不妥!赵徇算不得是穷凶极恶之人,这番变作了恶鬼实是我的失误。若因此不能投胎了,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不能放任他被流放,我要帮他。”
“你说什么?你要怎么帮?”必安哥语气不善。
“我去求卞城王。”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
必安哥被我气的差点没站稳,抖着手就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跟我回去。我看你是疯魔了,卞城王是能轻易求动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还在嘴硬。
气的必安哥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这一下力度不小。扯的我肩膀上的伤口剧痛,我闷哼出声。
“谢大哥。”沈衡出手一把按住必安哥拉我的胳膊。
见我神色有异,必安哥冷静了下来,“无忧,你怎么了?”
我按着肩膀,强咽下差点飙出来的眼泪,轻轻的说道:“没什么,不过是不晓得阳光的厉害,招摇过市时衣衫没绑严实,裸露的皮肤被太阳给灼伤了。”
“伤的厉害吗?”必安焦急的说道,说完就作势要过来查看伤势。
我身子往后一撤,尴尬的笑道:“没…没事,伤的位置不太…不太方便…”
闻言,必安哥愣了一愣。
“谢大哥,我已经帮无忧上过药了,你放心吧。”沈衡谦和的说道。
我:“???”
嗯?这话怎么听着哪里怪怪的呢?
必安哥皱紧眉头,斜着眼瞅了他一眼,怒气又翻腾了一番,显见的憋了一肚子话,在经脉里巡了一个大周天,一张脸青了又绿,绿了又青,终是没吐露出来咽了下去。
我在旁边看的很是个惊心动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这个档口,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状,委屈巴巴的开口道:“必安哥,若是不帮赵徇一把,无忧始终是…内心难安,求你在此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吗?”
必安哥沉默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叹了口气,“你始终是这个性子,无忧,你这个性子迟早会害了你的。”
我心下不服,好没道理,帮助别人是积德造福的事,怎么会害了我呢?
我的嘴刚想撅起来,偷觑了一眼必安哥的脸色,还是作罢了。
“卞城王那里我打过几次照面,此事我会帮你。”必安哥说道。
我的嘴角将将扯起来,只听着他接着道:“此事结束后,给我安心的回无忧渡。”然后斜觑了沈衡一眼,“再不要同阳间之人有瓜葛,知道吗?”
我从善如流,点头如捣蒜。
又切切交代了一番后,必安哥便回冥府打点一切,而我暂时留在这里养伤。
“沈衡,必安哥向来脾气不好,他不是针对你,他只是担心我,你…不要介意。”必安哥走后,我尴尬的对着沈衡解释道。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