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类似的故事老身在这无忧渡听了得有一箩筐了,你信不信,兴许这如花下来说的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翘着脚抱着膀,一副阅历丰富的长辈形象。“所以呀,所谓这执念,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自己不放过自己罢了。”
一个眼刀飞过去,你懂我意思吧,别执迷不悟硬闯地府了。
“你为何在这里?”他不答反问。
哟,年轻人,拿捏住了话术的精妙,反客为主了。但老身的经历岂是尔等黄口小儿能打听的。
“老身自是因为口才出众,在一众鬼魂中脱颖而出,深受冥王的赏识,才被安排到了这么重要的岗位上咯。”一番话说的真真切切,脸不红气不喘。顺道拿起了茶杯,煞有介事的深嗅了一下:“嗯,雨前龙井,果然是好茶。”其实我早已闻不到任何味道了,但我经常装作五感还在的样子。
“那不是雨前龙井,那是乌牛早。”
我:“???”
我拿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无咎,你又以次充好拿来骗我。看我下次不把你的鬼幡扯的稀巴烂。我暗暗的磨着后槽牙,稍稍尴尬的将茶杯放下。
“呵呵,我们鬼魂嗅觉没那么灵敏了,一时辨别有误也是有的。”
“你喜欢龙井?我下次想办法给你带点过来。”
干嘛这是,贿赂我?只口头上的又没见到实物,啧啧,当老身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少女那么好骗?老身虽然生的一副少女的模样,但内里可是相当的四平八稳的。
“话说太早啦,硬闯了地府,你那魂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呢。”
话音刚落,他收回了目光,眼皮稍显失落的垂下。我寻思我这话是不是戳人心窝子了,人家好心好意的,我这大人家不知道多少旬的岁数,整天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我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找补道:“咳咳,那个,凡事没有绝对。硬闯地府虽然是千难万险,但总还有一线生机,沈公子莫要灰心丧气哈。”
他不理我,背靠着墙陷入了沉思。得,看来心窝子不能随便戳,这不把人给得罪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得风平浪静的,我给人解忧的时候,沈衡就在一旁端茶添水,偶尔还帮我记记三渡录。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我这儿叨扰了半个月了,我那大圆灯笼都都挂出去十多次了,也不见他那师姐过来。我深度怀疑他那师姐早已顺顺当当的渡过忘川河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但面对这油盐不进的铁脑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我照惯例跑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临走的时候孟婆问道:“无忧,听来往的鬼魂说你那儿最近多了个帮手?”
是哪个鬼魂这么八卦,上辈子吊死的吗,舌头这么长。我磨着后槽牙想道。
我轻快的脚步一句话给定在了原地,僵硬的转过身去,“呵呵,是,那个,无忧在这忘川一个人守着客栈百年了,孤独的很。我见那鬼魂生的俊俏,又是个手脚麻利的,就暂且留他几日帮衬帮衬。”一番话说的是牛头不对马嘴,可见内心之慌乱。
好在孟婆也没看出破绽,反而一脸我懂的表情,暧昧的跟我说道:“年轻人,也要知道节制。留他几日新鲜新鲜便罢了。若滞留时间长了,耽误了投胎,上面也是要怪罪的。”
我内心苦不堪言,老身守了百年的名节啊啊啊,就这么毁于一旦。打了个哈哈我就飞奔回了客栈,心想这沈衡怕是留不得了,纸包不住火说不定哪天大雷就砸脑袋上了。
我一进无忧渡立马反身关上了门,里面已经坐着一个鬼魂,沈衡正在招待他。
“姑娘,在下许仙。”一见我进来,鬼魂彬彬有礼的施礼道。
仙什么仙,我都快羽化成仙了。保命要紧,我来不及理他,拉着沈衡就去了里屋。
“怎么了?”他问道。
“你得赶紧走了,有人,不是,上面注意到你了。”我内心慌乱,只想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最好扔出冥界去,这样城门失火时,我这条池鱼还能趴池边看看热闹。
“我的事还没完成。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师姐有没有来过地府。”
呵,这烫手山芋非但不想走,他还打算在你身上滚两圈。我叫苦不迭。
“我帮你打听完了,她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嗯。”
好,很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准备拉着他一起去,让他亲耳听听,省的又拿话搪塞我。
我拉着沈衡撤开架子就往外走,“姑娘,小生...”,那许仙见我一副出去干仗的气焰,半句话噎嘴里了。
“这位兄台,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先出去解决我的冤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的说道。
我拉着沈衡来到了渡口,这里每个鬼魂必会经过,问问摆渡人兴许能问出点什么。当然,我十分不希望问出点什么,我只希望我那慈眉善目的阿翁能告诉我:没有,没见过,不曾有。拒绝三连。
我让沈衡遮好气息躲我身后,“阿翁,在忙呀?”我跑过去搭讪。
“是无忧呀,你怎么来了?正好,我这攒了一匣子鬼魂掉落的阳间物什,还没来得及拿给你。”阿翁佝偻着背,转身去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