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翠青楼的南江,才见到了花楼的真面目,楼内的梁上垂下的隔帘全是薄薄的一层红帘,台上清凉的艺女跳舞的间隙还不忘向台下的众人抛媚眼。
南江暗自躲开围在身边的女子伸出的手,对老鸨说道:“小爷我,只要最好的,听说你们这的花魁很不错,你把她给我叫来。”
老鸨笑容一僵,眼神似有些尴尬,这个点花魁还在陪其他客人,暂时应该走不开,好歹在楼里待了那么久,老鸨的表情很快就调整回来,笑着赔罪道。
“公子,你也是知道的,花魁是楼里最受欢迎的,这个点,怕有些困难,要不我让其他姑娘陪你,价钱给你折点。”
她就是冲着花魁的那个客人来的,故意想把她调开,怎么可能会要其他人,南江将手里的荷包扔给老鸨,道:“那个人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价钱,小爷我只要花魁,应不懂话吗。”
老鸨接过荷包,眼睛一亮,连忙摆手让其他姑娘走,嘴角带笑的迎上去,“懂懂懂,来,公子我们去楼上包间,我马上去安排。”
将南江安排在包间里,好酒好菜伺候着,看她心情好些了,老鸨才说,“公子,您稍等,泪儿就在隔壁翠雅间,我马上去吩咐她来。”
“去吧,等会我没叫你们,就不要来打扰。”南江挥手,让老鸨下去,泪儿既然在隔壁,那夏家的少爷夏盅也就在隔壁,省得她还要从花魁嘴里套话问她从哪来的。
等老鸨关门后,她便走到门的一边,只等门一开,花魁一进来,便将她打晕,换上她的衣服,去隔壁。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南江屏住呼吸,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注视着门。
吱呀一声。
泪儿从外打开了门,走进去,抬眼一瞧,还有些疑惑,桌上并无客人的身影,她刚想扭头往里面床上望去,后颈一疼,人便没了意识,径直往地上倒去。
身后的南江扶住她的头,轻轻将她放在了地上,而后迅速转身,把门关上,她看着地上的花魁,脸带歉意的说道:“对不住了,姑娘。”
门再开时,穿着泪儿衣服带着面纱的南江,把衣服往内拢了拢,把自己裹严实,顺手将门关上,掩去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向隔壁走去。
如她所料,夏盅果然是被泪儿灌醉了,不然怎么可能让泪儿走,南江走到桌边,推了推醉的不省人事的夏盅,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得,得强制开机了。
脸上一疼,夏盅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最后只眯开一条狭小的缝,模模糊糊看到身边的人影,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公子,公子。”
喝过酒的喉咙还有些难受,他趴在桌子上,微微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着,“你,你是谁?”
“公子,在说什么,我是泪儿啊。”
泪儿?夏盅听到这两个字,眯成缝的眼睛又努力睁开了一些,却也只是看到模糊着戴着面纱的人脸,他张嘴笑了一声,桌上的手指指着南江,头却埋了下去,传来闷闷的声音。
“泪儿,你怎么感觉变丑了?”
噗呲,空间里的7788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遛遛的在眼眶里转,希望宿主此刻没有心情注意到它。
袖子下的手逐渐捏紧,明明是夏天,房间里的温度却冷的如同冰窖里一般,藏在面纱下的嘴角一勾,南江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杀气。
是啊,她不是泪儿,她是来送他去见上帝的引渡人。
一拳挥过,桌上的夏盅闷哼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南江甩了甩打疼的手,走到窗边,按之前约定那样,将红纱挂在窗边。
而后她摘下面纱,坐到桌子上,拿起没用过的酒杯,倒了杯酒,拿起桌上的糕点慢慢吃了起来。
没一会,那俩护卫便从窗户跳了进来,南江努努嘴,示意他们看向地上那人,“你们把他从窗户带回马车,好好看着,别醒了,下去时注意着点,别被发现,我等会就下来。”
“是”
两人很快扶起夏盅,没了身影。
南江吃完糕点,拍拍手上的残渣,拿起酒喝一口,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咂舌道:“什么破酒。”
嫌弃一番,她站起身来,将窗上的红纱取下,随意的藏在了柜子里,重新戴上面纱回了自己房间,趁床上的花魁还没醒,换回了两人的衣服。
抱她到桌上,灌了一壶酒下去,待她两颊微红时,南江用剩余的酒抹了一些在衣服上,做出满身酒气的样子,而后喊来了老鸨。
“你这怎么回事,客人都还没喝醉,她倒是醉的厉害。”
老鸨一看这情况,连连赔不是,叫人把自家花魁带到她的房间休息,擦肩而过时,余光确认一番,的确是醉的,衣服都有些不整。
“真是对不住,公子,泪儿她兴许是接客多了些,醉了,我先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这样我也不要你双倍了,刚刚的银子就够了,客官别恼,下次再来啊。”
南江听到老鸨这样说,脸色才堪堪好些,瞟了眼老鸨,整理一下衣服,往楼下走去。
老鸨一路将南江送了出去,听到手下来说,隔壁夏家少爷不见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