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卓此时没有与张鑫龙在一个频道上交谈,因此她很难想象到张鑫龙描述的事物的背后深层含义,因为对于西方人而言,他们的情绪描述或者事物的看法的描述都是直接的,或者说对事物描述就是非黑即白的,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说法,因此当海卓听到巴沙洛夫的声音时,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那个声音的来源大概率不是巴沙洛夫本人,而具体听到声音时的方向还需要再次确认后才能给出更肯定的答案,因此她在钢梁上努力地试图再与孢子人拉近距离并等待它开口说话。而张鑫龙则始终认为它,也就是眼前的孢子人很有可能身体中隐藏着巴沙洛夫的意识,而这个意识他已经在刚刚自我怀疑的时候加深了,所以他自然肯定地认为这个孢子人中就有巴沙洛夫的意识,至于是怎么样被融合的,那就需要再深入去研究了。
两人此时意识上的分歧较为明显,所以采用求证的方法就大相径庭。海卓还是持有谨慎的态度,在钢梁上耐心地等待着孢子人开口说话,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是孢子人说话的。张鑫龙站在原地,已经开始衡量自己要如何将孢子人制服并控制,然后再是解剖了它还是电击它,目前张鑫龙只能想到这两种处理方式。张鑫龙在原地矗立了半分钟,准备下定决心要再次搏斗时,海卓则在钢梁上惊叫了一声,张鑫龙下意识地抬头朝她看去,只见海卓趴着的钢梁居然下沉了,或者说是发生了空间扭曲更加的合适。海卓趴着的钢梁,虽然还在那两面墙上横着,但是在钢梁下方的墙壁像是高度被压缩一样,它的高度明显已经变成了小于三米的高度,但是墙面用肉眼看去依然是连贯和完整的,并没有因为缺少砖头或是下方的混凝土地面凹陷塌方造成的。孢子人此时向上伸直了双臂几乎快要贴近了海卓,海卓不得已只能变换姿势,由趴在横梁上起身蹲在横梁上,这样稍微拉开了与孢子人的距离。张鑫龙看着这画面诡异至极,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现在拍照的技术中人造美女为了凸显身材而将其身材拉伸拉长,这样就使得人物看起来既苗条又高挑,但是照片不仅需要对人物进行拉伸,同时还需要对人物身体周围的物体一起拉伸,而这个拉伸就是区域性的放大,身材周边的拉伸的幅度大一点,越远离越远,拉伸的幅度越小,就像是在照片上人物腿部和腰部的位置滴下一滴水滴,水滴正中间是拉伸幅度最大的,水滴的边缘是照片中的其他物体,拉伸幅度最小,这样的照片看起来如果不努力分辨的话,看起来是非常和谐自然的。
现在张鑫龙看到的就是这种类似科技批图的效果,两边的墙壁被压缩了,但是整体来看,它这个墙壁和钢梁被压缩的高度又极为自然,是一个整体。所以张鑫龙根本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并且这就发生在一瞬间,太突然,给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多,此时的他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看人类变魔术,智商是有的,但是认知又达不到,思来想去都是懵逼。他大叫到:“海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就下来了?”
海卓也是正在努力听孢子人的声音,低着头看着混凝土地面,下面混凝土一片灰白,根本没有距离的参照物,况且她低头时间过长,头也因为供血不足昏昏的,就一抬头的功夫,发现孢子人的手臂尖端距离自己不过几十厘米,因此被吓得惊叫起来,而且她还发觉,自己这处钢梁的高度还在降低,又或者说是孢子人的身体在拉伸吧,此时她也不能判断出来了,因为她的视觉并没有发觉周遭的墙壁和地面发生可以被察觉到的扭曲,就是那么自然连贯的看到孢子人的手臂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而这一切又看起来那么自然却又灵异。她此时很难保持冷静,大喊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就是一瞬间我觉得成了现在的情况,并且我还在下降,马上就要被它抓到了,怎么办?”
张鑫龙听了这话在心中默念着数字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有冷静后才能让自己去思考。张鑫龙看着钢梁距离孢子人越来越近,而孢子人却丝毫没有移动身体,只是站在原地双手无序地来回朝着海卓站立的位置摆动。张鑫龙站在原地,安静地审视着环境,这环境中除了孢子人双臂来回挥舞发出的呼呼声,还有两人因为紧张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张鑫龙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跟玩伴们玩耍的游戏摸瞎子,他猜测眼前的孢子人既没有眼睛和鼻子的器官,如何定位到人类的位置呢,而且它一直是使用两只根须状手臂支撑两侧墙壁来前进,想必也是因为没有眼睛来定位所以需要使用手臂作为辅助判断来移动,这一点与海星这种棘皮动物比较类似。张鑫龙猜测它应该是瞎子,靠的是听觉定位。想到这里,张鑫龙对着海卓说道:“它可能是瞎子,你先暂时屏住呼吸,让它来找我,这样可以拖延些时间。我们看看你所在的钢梁会不会恢复如初。”海卓站在高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果然下面的孢子人如同丧失了目标一样,站在原地半分钟,之后转头沿着墙壁笔直地朝张鑫龙慢慢走了过来。等到孢子人远离海卓一些距离后,她才开始慢慢呼吸起来,但是孢子人好像锁定了张鑫龙后没有改变行动轨迹,即使海卓距离它很近,也没有再次转头。张鑫龙隔着很远一边后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