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管道,脉搏一样随着闪烁在跳动。越粗的根系,闪烁的紫色也越深越鲜艳。这些根系物质踩在上面感觉软软的滑滑的有些弹性,那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逐渐的,随着在水塘中不断深入,三人周围的根系物质的形态也变得不再单一,有些像树干一样粗粗的,垂直向上生长;有些像一张圆球状的大网一样,中间镂空覆盖着地面的一块区域;有些则像倒扣的一坨人类粪便;还有的像一团烘烤的布丁,在表面上还有光滑圆润,晶莹剔透的小圆斑;更有甚者居然像煮熟的牛百叶,一片片摞在一起,随着头顶的亮光闪烁而轻微地翕动着。
三个人在这水塘中简直看呆了,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物质居然都是由这种根状物衍生而来,它们共同的特点都是从底部的根状物中生长着一条如同人体血管一样的管道在物质的体内,而且会随着管道的搏动闪烁出幽幽的蓝色或紫色的光芒。摸着这些物体,有种细腻光滑,软软弹弹,冰冰凉凉的触感,摸上去如丝绸般光滑,天鹅绒般细腻,冰蚕丝般凉爽,锦纶棉一般富有弹性。巴沙洛夫甚至抚摸上了瘾,拍拍这个,揉揉那个,捏捏前面的,敲敲后面的。他大声表达起来:“哇哦,这感觉简直比抱着布娃娃还要舒服,还要柔软!”说着跳起身来,仰面朝天,头枕双手,左脚放在右脚上,向一个巨大的圆盘状物砸了上去,然后被圆盘软软得接住,紧接着他又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得侧卧在上面,简直就像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海卓也学着他的样子朝着另一个像荷叶一样的圆盘躺去,在躺下的时候发出一串笑声,她也安逸地平躺在上面。张鑫龙还是很拘谨地坐在一个像圆凳一样的凸起上,但是由于这个凸起又滑腻又窄小,刚坐上去就从上面滑落跌入水中,两人看着落水的张鑫龙笑了起来,张鑫龙也一副囧样不自然得陪着笑脸,继而三人觉得有趣,都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只听海卓幽幽地诉说起来:“躺在这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真美啊,如果我们不是被困在这里,是真的在大自然中,同样是这番情景,那该有多好啊。”
巴沙洛夫听出了海卓的忧伤,回应道:“那可一定是非常幸福的时光啊,在那篝火旁,开着派对,载歌载舞,喝着伏特加,看看天空的星辰,美不胜收。”
张鑫龙鼻子一酸:“我倒是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上海去。看看外滩和海上的邮轮。”
巴沙洛夫发现情况不对,再说下去,三个人说不定就要哭出来了,赶忙将话题引开:“我觉得我们如果没有经过那几番出生入死,说不定在野外遇到这般场景也没有现在的深刻难忘啊伙计们。我现在最想找个姑娘,那个像星星般的姑娘,爱她陪她来一同欣赏这美景。”说完竟然用俄语轻轻地深情唱了起来: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歌声婉转动听,节奏舒缓深情,没想到俄罗斯的精壮小伙,能够如此深情地唱出动听的歌曲。
海卓听得如痴如醉,歌声停止她便急不可待地问道:“巴沙洛夫你可真棒,没想到你唱的歌也能如此优美,这是什么歌曲啊?”
张鑫龙听完也接着唱出了下面的部分: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不知道
少女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
河边红莓花为他已经凋谢了...”
张鑫龙的男高音部分也十分动听。巴沙洛夫和张鑫龙两人一起站起身来,相互搭着对方的肩膀继续唱下去。此刻三人都自我感动和陶醉起来,似乎一曲高歌,三人找到了知己,海卓看着巴沙洛夫和张鑫龙唱完歌曲后如兄弟般相互打闹,她拍着手欢笑起来,既是被二人的打闹玩笑逗乐,也是被他俩的歌声感染,拍手为他俩喝彩。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两个男生再次站好,对着坐在旁边的海卓一起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这首歌的名字叫《红莓花儿开》!是一首俄罗斯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