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似乎有道理。
两个人喋喋不休地讨论,张鑫龙夹在中间,这时候他又开始发起高烧,浑身难受的如过度酗酒后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如大象在不停踩踏一般,遍体酸疼难忍,心中一股烦躁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人又像发癔症一样呃...呃...呃不停地低声咕哝,完全没有能力集中精神听两个人的对话,反而因为两人相互交谈产生的气流让他更加憋闷。海卓先发现了张鑫龙的不适,赶紧拿出水壶和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但是张鑫龙却病情更加严重,他咬紧牙关,手脚开始哆嗦,巴沙洛夫也向洞外挪了一些地方给他腾出空间吸进更多新鲜空气的同时还在洞口把起了风。一两分钟后张鑫龙的四肢开始剧烈挥舞起来,口中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另外两人从他的表现也能判断出他现在非常痛苦,但是也只能采取降温和按摩的方法为他缓解疼痛。
巴沙洛夫缩进洞内对着张鑫龙焦躁不安地轻唤着:染宾不容!染宾不容!能听到我说话么?海卓,现在能不能先堵住他的嘴巴,外面的大家伙才离开不久,说不定还会回来呢,我们得采取点措施,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多久?
海卓也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这样的处境很艰难啊,既没有物资,又没有退路,再加上伤员得不到救治,他现在需要大量的新鲜空气,如果堵住嘴巴,很可能令他窒息休克,严重情况下甚至交代在这了。
海卓话音刚落,就在寂静的洞穴内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个人以为听错了,再次屏气凝神开始探听,果然,从洞穴内传来了很小的声音。原来,在他们三人鱼贯而入的时候,完全没有对洞穴进行探索,再加上人在暂时摆脱危险之后,精神上总是先放松的,所以他们都没察觉到这个洞穴还有更深的内部结构,但是张鑫龙在昏厥过去之前,不知什么原因感觉到洞穴内部有微风吹来,之后便因为高烧而昏厥痉挛起来。
海卓拿出了打火机点燃,黝黑的洞穴内,火苗也只是照亮不远的距离,并且还随着深处吹来的微风,轻轻地摇动,这洞穴内部成一个圆形的通道,通道内有一圈一圈环状的突起,环形突起的洞壁之间很有规律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洞穴的样子就像毛毛虫,一节一节。海卓盯着洞穴的深处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无论她如何侧脸扭头,试着变换各种角度,依然都不能看穿黑暗,一时间她就认为那是黑暗的虚无,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自己听错了而已。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即使是打火机的亮光,也微微照到他们藏身的洞穴外面,将洞穴外的什么东西给吸引了过来,躲在不远处静静地窥视着洞内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