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在回摄政王府的马车里,夏悠然靠着萧景煜的肩膀直打哈欠,“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这么无聊的宴席,居然坚持到了最后。”
萧景煜轻拍拍她手臂,“辛苦悠儿了。”应付人是很累。
“爷,镇东将军看着挺有正气。”
“嗯,荣将军有强烈的爱国精神,不容有人对大启不利。”
这样的人对外敌的坚决抵制,但对内,若是有人想撼动国本,他也是不容许的。
“也就是说,若皇帝与爷最终走向那一步,他不一定会帮谁。”
“嗯!”
夏悠然琢磨着要怎样将荣将军拉入王爷这方。
“太后今晚可真安静。荣国公府的人好像对太后的感情并不亲厚,而且感觉比皇帝拎得清。”
“也许,荣老大与荣老二是一母同胞,有个与自己年岁相当姨母,大概捌扭吧!”
“彦氏很有气质,像是个胸有丘壑的人。”
萧景煜知她在为自己操心,心里高兴,轻声说道:“悠儿,莫要劳费心神,做你喜欢的事便好。”
夏悠然心里叹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这操心成习惯了,感觉心态老了许多。
辞旧迎新过大年,张灯结彩迎春节。
大年初一,大早起,夏悠然给萧景煜做了长寿面庆生,给老太医也整了一碗。
“哟呵,想起老头儿了?可惜老头儿今儿不是生辰日。”老太医挑剔道。
萧景煜伸手就要抢过碗来,“爱吃不吃!”
老太医连忙护住,“你还知不知道尊老?”
夏悠然微笑的哄着老太医,“老爷子,您告诉我您生辰在何时,到时我给您庆生。”
“还是丫头好,说话中听,哎!多少年了?老头儿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萧景煜斜了老太医一眼,“你不是说与我同一天吗?”
“哼!那不是想让你记住吗?”结果十多年没过生日了。
夏悠然连忙笑道:“这可巧了,去年不知道,今天补上,老爷子,您多吃些,中午做您爱吃的。”
“好啊!”老太医喜笑颜开,挑眉向萧景煜挑衅,哼!就你会嘚瑟?
对这俩幼稚的表现,夏悠然视若无睹。
早膳后,萧景煜去了太庙祭祖,老太医不知去了哪里。夏悠然在摄政王府等着各命妇拜年。
今年给各府的回礼中加了份冻饺子,让收到饺子礼的人家大叹份量少,不够吃。引起如意楼大过年的就卖饺子了。
年节的喜气在大年初二收到信鸽传递的消息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龙二看了消息,气极,“这帮人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夏悠然更是气得跳脚,那些悍匪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狗皇帝从哪儿招揽的这些人?不会原本就是匪吧?这么惨无人道。”
萧景煜看着消息,握紧拳头,消息上写了除夕夜,临与湖州交界处的一富裕小镇,遭到悍匪袭击,死伤惨重,百姓哀鸿遍野。
夏悠然气愤的不行,“谁负责剿匪的,怎么就弄不死这帮悍匪。”真恨不得自己前去。
龙二解释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帮人约有三千人,是一支强悍的队伍,而且从不在一处停留,剿匪军查的紧,他们不出现,军队去了别处,他们就突然出现。可谓来无影去无踪。”
“哈!游击战吗?”夏悠然嗤笑,论打游击战,谁能比得过毛伟人。
萧景煜疑惑的问,“什么叫游击战?”
夏悠然不嫌辛苦的讲了游击战的故事,并将十六字方针写到纸上: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我觉得这个匪首有类似的想法,军队驻扎在此地,他们就去别处,故意引得军队追,追累了,他们就去抢;军队强势追来,他们就躲起来;军队退了,他们就冲出来抢。”
夜冥听完夏悠然的分析,“属下觉的王妃说的有理,他们在和我们兜圈子。”
龙二也点头赞同,“这帮混帐,真够狡猾的。”
夏悠然却道,“这个匪首很有军事才能,可惜是个坏人。”
萧景煜看看眼前的几人,拉住夏悠然的手,“去临渊楼。”
此时乾清宫秘密,皇帝正向带兜帽的黑衣人咆哮,“谁让你们行动的,不是让所有回山里暂避了吗?”
“回陛下,是剿匪军追着太紧了,伯爷唯恐队伍回归,引来追踪,暴露了进出口,便让队伍暂时留在外面。”
“那现在呢?他们居然凶残到屠镇。”
黑衣兜帽男也无语,势态有些失控。
皇帝更是觉得疲惫,他感觉自己对事情的发展惭惭失去了掌控。
提笔写下一个“舍”字,交给黑衣兜帽男,有些无力的说道,“速办!”
皇帝觉得心痛急了,耗费那么多心血,花费了多少财力物力。如今为了保留更多的势力,只能断腕了。
摄政王府临渊楼,此时聚集了好几位黑衣遮面人,互相见过礼,对王妃能来参加军事会议未发表异议,这里有几人是知道王妃的智谋超人的。
夏悠然也知道这些人与之前见过的那些人不同,这几位是在军队任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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