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很高兴,向觅说的话,正合她意,她一直想另找人去南方推广农事,不能总逮着沐白几人可劲的用。总得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农庄随时可去,各种农作物种子都可以免费提供,但是收获后要优先卖给王府。怎么样?”
“没问题,只要价格公道,”两人在商言商,没有因为私人感情互相推让,这让双方都很轻松,相处更亲近。
也不等过了年节了,当下让人找来沐白,几人坐下详细商谈了的合作事宜。
萧景煜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丫头沈子轩的身份,虽然已确定丫头的心思,可是男人啊!有时心眼比针尖还小,他就是不想丫头太早知道她娃娃亲的对象就在眼前。能拖就拖呗,心如针眼的摄政王装起了糊涂。
日子一晃,除夕到。
林嬷嬷和伺琴正在为夏悠然装扮,知画挑了门帘进来,“王妃,镇东将军昨日回京了,带着两房妻一起回来的。”
麦冬将熨好的衣服挂起来问,“文瑾公主也回来了?”
知画立刻将听到的消息一字不差的报出来,“回来了,摆了好大的排场,可惜车驾还是排在了正房彦氏之后,到了荣国公府,荣将军只扶了彦氏下马车,就一并进了国公府,没有理会文瑾公主。”
夏悠然看看镜中的自己,很满意,她笑着看向知画,“不管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今晚就可见分晓。晚上都谨慎些,嬷嬷们今晚就不要进宫了。免得在殿外候着挨冻。”
林嬷嬷和吴嬷嬷赶忙谢过,这个天儿进宫是真受罪。
宫宴还是设在太和殿,宫里今年多了太后参加,脸色很惨白,就是上了胭脂也难遮掩病态,上官惜月像宫女一样站在她身后,若不是服饰与宫人不同,都不会引人注意。
温姑姑一进大殿就暗暗的向夏悠然投了一眼不满和幽怨,夏悠然丝毫不觉负担的回以微笑。
君臣落座,对面太子座位的下首,坐着一身形高壮的中年男人,年约四十,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眸不怒自威,气息沉稳内敛,隐隐透着煞气,还带着凛然正气。
夏悠然就样毫不避忌的打量着镇东将军,暗自忖度,有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教出荣雨菲那样的无脑女?
再看荣将军左手边是位端庄优雅,仪态不凡的美妇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而他右手边的妇人妆容艳丽,妩媚妖娆,与太后竟有两分相似,而此妇人正满是愤恨怨念的看着她。夏悠然确定这是荣雨菲之母。
环顾大殿一圈,与她相熟不熟的命妇纷纷微笑点头。有真诚的,有谄媚的,也有那笑容很假的,如安国公夫人和她旁边的安怀玉。
安怀玉看她的眼神中有着幸灾乐祸,不怀好意。
夏悠然忽略她看向荣国公夫人,荣贺氏与荣国公正安稳的坐在位置上,坐姿端正,不苟言笑,察觉到夏悠然的目光,只淡淡点了点头。
收回目光,发现碟子里已推满了菜肴,萧景煜在她耳边轻声道,“专心吃饭,没什么好看的。”
“噗嗤,爷好看!”
某王爷傲娇的说,“嗯!真话!”
“呵呵!”王爷也有可爱的时候。
一段歌舞演罢,皇帝举起酒杯,“今晚除夕夜,与往年不同,镇守东境的荣将军终于归来,十年镇守,平定诸多战乱,立下赫赫战功,保大启安宁,朕甚是感激,敬将军一杯。”
这是在抬高镇东将军,打削摄政王的功绩。
众人看向荣将军,他端起酒杯回敬皇上,“皇上此言差矣,”又转向萧景煜,“末将能够屡战屡胜,战功赫赫,全是因为摄政王的作战指挥,若没有王爷的指点谋划,不会有大启如今的太平。”
皇上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暗骂:不识抬举的东西。
“唉,也得表弟有统战之才。功劳受之无愧。”
这是拉关系吗?
皇上的目光在荣家的位置搜寻一番,状似疑惑道,“怎么不见雨菲?”
文瑾公主一听皇上询问,立刻哀凄的抹眼泪,不顾荣将军与夫人的眼神阻拦,走到大殿中央,“皇兄,你要为菲儿做主啊!”
皇上佯怒,“文瑾,大过年的,哭哭涕涕,成何体统?”
荣将军夫妻双双走出座位跪下,“求皇上息怒,臣管家不严,惊扰了圣驾,这就带她离去。”
“皇兄,皇妹有冤情,求皇兄明察,为皇妹做主,为雨菲做主。”
“有冤情?”皇帝压下心头的激动,“起来说话!”
眼尾余光扫过萧景煜这边,哼,煜皇弟,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坦护?
文瑾公主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情委屈,先是痛哭流涕一番,又哀哀欲绝的泣述,将那日丽人堂发生的事,不尽详实的讲了很久,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夏悠然听的耳朵都痛了,也没听她说出重点。
就连皇帝都有些不耐,循循善诱的问她,“皇妹想说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文瑾公主望向夏悠然,控诉道“摄政王妃罔顾事实,店大欺客,借着身份压人,还动手将人打成重伤,可怜我的菲儿,至今神情恍惚。恐惧有人靠近。”
她喘口气,悲愤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