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努力睁大缝眼,笑着说:“王妃莫怪,沅儿性子本就单纯,十多年前又伤了脑子,时好时坏,他娘习惯了多嘱咐些。”
夏悠然点头,表示明了,她觉得二皇子的智商还是时常在线的。
王员外真诚的对萧景煜说:“王爷,老朽及王氏家族从未想过攀龙附会,当年兰嫔之事,王爷想必知道。”
见萧景煜点头,王员外继续说:“当年遭了那人算计,王家认了。如今,绝不会与那人同船。”
王员外拉着二皇子直直跪下,“今天我以王家之主的身份,代表王氏全族,誓死追随王爷,”
萧景煜扶起王员外,“都是自己人,本王不会亏待王氏族人。”
“老朽谢过王爷,”王员外又对夏悠然道:“请王妃允许王家并入王妃的产业,不论您是如何安排,只求不让那人和太后染指。”
夏悠然有些发愁,产业并入,不是简单的事,而且这样做不厚道。
二皇子见她不说话,着急道:“皇婶,我娘说要快,要不她就危险了。”
“要快”?夏悠然反复的想着这两个字。
“沅儿,莫急,王妃在想办法了。”王员外安抚着二皇子,他心里更急,当年为保家族,只能对不起女儿。
如今有摄政王可依靠,绝不会便宜了那人。
夏悠然思索片刻,“二皇子,你去王家,还有谁知道?”
二皇子摇头,“谁都没说,石头也不知道。我给他下了蒙汗药。”
“我们来此,除了老朽的两个儿子,再无他人知道。”王员外补充道,“要不是怕人多了惹眼,我那两小子,也是要来拜见的。”
夏悠然看了看萧景煜,萧景煜温柔的说道:“你想怎么做都行。”
“嗯,需要王爷帮忙。”夏悠然对众人笑,“我们这样做……”
王家书房,二皇子的两位舅舅焦急的等待,“大哥,这办法能行吗?王妃可是挣钱高手,能看上咱们家那点家财?”
王老大也不确定,“当初,小妹被算计,我们无能为力,如今有摄政王可以投靠,总要试试,不能总让那人得逞。”
“嗯,宁可送给摄政王养兵,绝不能便宣了昏君。”
“以我对摄政王妃的了解,我们不会吃亏的。”
两人耐住性子又等了一个时辰,王老二实在坐不住了,要出去看看时,王员外回来了。
“爹,王爷怎么说?王妃愿意接收王家吗?”
“呵呵!别急!”
见他爹高兴,便知事情解决了。王员外从怀里取出一沓纸。
“协议?合同?”兄弟俩不懂,接过纸认真看起来。
“妙啊!王妃大善!是真正的大才。”兄弟俩惊喜的说道:
“这不仅保住了王家,还让王家得以保留自己的产业。”
王员外喝了口茶,心怀安慰的说道:“摄政王并非传说的冷血无情,与王妃伉俪情深,这样的人,不会随意杀人。杀的定是必杀之人。王家只要忠心摄政王,前途定是光明啊!”
天大亮后,有细心的人发现王员外家的所有店铺,牌匾上多了一个像是什么字的图形,而这个图形,王妃名下店铺的牌匾上有一模一样的。
懂点行的人知道,这是大商家各分铺的统一标志。只是王家铺子何时归了王妃了,确切说是归了王府。
乾清宫书房,皇帝摔了茶碗尤不解恨,又要砸砚台,内侍急忙拦下,“陛下,这可是上好的老坑砚台。”
皇帝放下砚台,气怒不过,又抬脚踢向一旁的坐椅,内侍忙又抱住他的腿,“陛下,这可是顶级的黄花梨木,小心伤了您的脚。”坏了要换的,现在是能省则省。
“哼!朕是大启皇帝!”连发个脾气都要小心翼翼,“王家为什么会投靠摄政王?”
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维护与王家的关系,若有王家帮他,养兵畜势,定会事半功倍。可是现在?
“查,朕要知道为什么?”
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领命匆匆离去。
不知道自己搞砸事情的太后,还在福宁宫谋划,“惜月,等拿到王家的银子,我们在东城开家更大的茶楼,把那卤味店也开一个。”
“娘娘要催着点,所谓时间就是金钱,快点开铺子,我们就能早点挣到钱。”上官惜月虚伪的笑笑。
真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让自己出宫住?不过,有父亲给的银票,她自己也能开个小点儿的铺子,不一定是茶楼,成衣铺、首饰铺都好。
二皇子未再进宫,萧景煜帮忙让人传递了消息。兰嫔收到消息后,病情加重,为免与人过了病气,谢绝探望。
太后欣赏着眼前的芍药莲台花,疑惑的问温姑姑:“兰嫔真的病了?”
“嗯,听房太医说,病得很重,要静养一段时间。”
太后不屑的说:“哼!自她进宫,就没见她好过。皇帝也是,弄个病秧子进宫,晦气!”
移开眼前的芍药花,太后冷笑,“以为病了,就能避开吗?做梦!”
太后带着一行人耀武扬威的去了二皇子府,总管匆匆相迎,“拜见太后娘娘!”
“怎么不见二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