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摄政王闯进来了,”内侍慌乱的声音在寝殿外响起,
正搂着侍妾蓄势待发的太子,被内侍的话惊的顿时浑身发软,
他边穿衣服边问,“出什么事了?”
“奴、奴才不知,摄政王像、像要杀、杀人,”内侍颤抖的说。
太子衣衫不整的跑进大殿,就见太子妃已被人按在地上,
摄政王坐在主位上,凛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太子妃,一身煞气,寒意逼人。
太子头皮发麻,壮着胆子开口:“皇叔,这么晚前来,发生什么事了?”
萧景煜眼珠不动,只盯着太子妃,太子蹲下身,看着太子妃焦急的问:
“你做什么了?惹得皇叔生气,”
太子妃眼神毫无焦距,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失血过度,一张一合嗫嚅着,发不声音,
太子突然想到那个可能,心里既兴奋又害怕,事成了吗?不能让皇叔发现他知情,
太子低下头,强压住自己诡谲的表情,叫着太子妃的闺名:
“柔儿,你做了错事吗?赶紧向皇叔赔个不是,皇叔大人大量,定不会与你计较。”
太子妃的眼神终于凝聚到太子脸上,这个虚伪的男人,他什么都知道,装什么傻,
“殿下,臣妾什么都没做过,”太子妃此时已冷静下来,压下恐惧,强自镇定的辩解,
“皇叔闯进来,就命人将臣妾抓起来,臣妾冤枉啊!”
“冤枉?”萧景煜一掌拍碎了座椅,太子眼角直抽,那可是上等的黄花梨木制成的座椅,名贵坚固,就这样碎成了渣。
在他愣神之际,萧景煜不知何时来到近前,伸手掐住太子妃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太子妃瞬间憋红了脸,伸出舌头,双手拼命去抠摄政王的手,
奶嬷跪地磕头,“王爷,饶命啊!”
“皇叔,手下留情,咱们好好说,”太子假意求情,还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却未有任何动作。
在太子妃翻白眼时,萧景煜松开了手,太子妃摔在地上,拼命的咳嗽,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她被吓得失了神魂,一个血呼呼的东西被夜枭甩至她的面前,“啊……”
太子妃尖声惊叫,太恐怖了,那竟然是个人,
双腿被砍掉,两只胳膊怪异的弯曲,一只眼被摘了眼球,肉丝搭拉在眼眶,全身肉皮外翻,可见白骨,
太子也被惊吓的倒在地上,狂呕不止,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抖动着身体,颤着声音求道:
“皇、皇叔,咱们好好说话。”
夜枭知摄政王不欲与他们多言,在旁说道:“这是赤血盟的杀手,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
王妃今晚遇刺,他交代是太子宫里下的刺杀令,”
“不,皇叔,侄儿没有,没有做过,”太子拼命解释,撇清自己。
萧景煜终于把眼神落在他身上,“不是你,这东宫,还有谁有能力,花大钱请杀手,”
萧景煜又将冷光射向太子妃,种种迹象表明,是太子妃买的刺杀令,
在萧景煜恐怖的杀意压制下,太子妃当初有多深的恨意,此刻就有更深的恐惧,
“嬷嬷,救我!”太子妃躲在奶嬷怀里,无声的央求,她不想死啊!
奶嬷凝视着太子妃,这是她奶大,并陪伴近二十年的孩子,
此刻正眼泪鼻涕全流的,向她哀求,同时用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胳膊,威胁着她。
奶嬷颤抖的面向摄政王,悲愤的说道:“是奴婢,是奴婢做的,”
无论怎样,都是一死,想到家中的小儿子,愿太子妃看在她顶罪的份上,能够善待她的孩子。
“奴婢是太子妃奶嬷,主仆情深,气愤王妃在宫宴上,羞辱太子妃娘娘,并因此让太子不喜,冷落了娘娘,”
“呵呵,好一个主仆情深,仅此原因,就刺杀王妃,本王会信?”
奶嬷凄然道:“当然不只如此,奴婢是孙家的家生子,一家都在孙府做事,
孙家被判满门抄斩,奴婢的夫君儿子未能幸免,因此怀恨在心,”
她此时多么庆幸,小儿子当时去了外地办差,躲过一劫。
“哼!想替你主子顶罪,也掂掂自己斤两,你哪儿来巨款买刺杀令?”
“是我,孙家出事前,我曾回府,夫人让我给娘娘带地契,是银矿地契,”听到这儿,太子眼球猛的收缩,一座银矿啊!
“奴婢还未来得及交给太子妃娘娘,孙家就出事了,所以……用银矿地契买的刺杀令。”
萧景煜冷笑:“好大的手笔!”
太子妃的确是用银矿收买的杀手,否则无人敢接这个买卖。
奶嬷执意顶罪,萧景煜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太子妃指使,心中恨毒,怒气难平,
“禀王爷,”有黑衣人进来禀报:“赤血盟上下人等,全部伏诛,所有房舍皆已铲平。”
说话间,微微摇头,没找到王妃。
萧景煜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丫头定是遇到了意外的事情。
“将那个贱婢扔去乱葬岗,引野狗分食。”奶嬷惊厥,即便这样,也难解萧景煜心头之恨,
“太子妃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