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霜霜跟着苏康一起去了刑警大队,报名的事则由小伙伴们去负责了。
来到刑警大队,郝樊还一直在说这件事只是个误会,是解霜霜在和他闹别扭,他和解霜霜是谈了好几年的男女朋友,这是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情,刑警没理由扣留他。
苏康更相信解霜霜说的,毕竟从去年秋天,解霜霜回到解家起,她的判断就没出过错,这个郝樊肯定有问题。
解霜霜到了刑警大队的审问室,拿出自己天师协会的工作证,说她是来协助办案的,局长就让她跟着一起进去审问郝樊了。
坐在审问室里的郝樊,表现得像个无助又彷徨的孩子,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问话的警察按照规矩询问,他就只重复着不知道,说他只是单纯的去学校找女朋友,但是女朋友想和他分手了,他不同意,于是女朋友就报假警,说他贩毒,他不怪女朋友,女朋友的小性子他已经习惯了。
问话的警官听着他这不断重复的话,耐心在一点一点的消耗,问他什么,他都在那聊他和女朋友的事。
解霜霜和苏康就坐在审讯室外,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这人还挺能装的。”
解霜霜:“只能说一半真一半假。”
苏康挑挑眉,“怎么说?”
解霜霜:“我小时候确实和他在一个孤儿院,但是我小时候脑子出了些问题,去年才恢复,他小的时候估计把我当成他独属的沙袋了,认为整个孤儿院只有他能欺负我,如果不是有院长妈妈护着,我小时候就被他弄死了。”
解霜霜:“他十五岁的时候,把脑子不好的我拖去了僻静处,试图侵犯我,幸好院长妈妈报警了,后来他从警局出来后,就被赶出了孤儿院。后面三四年,他一直没回去过,现在一出现就说和我是男女朋友,还在网上大肆宣扬,你觉得这正常吗?还有他这一身行头,他一个没学历、没背景的人,是怎么在短短几年里,赚到这么多钱的?”
苏康这段时间正在忙手上的另一件案子,对于网上铺天盖地关于解霜霜的事,还真没怎么关注,听解霜霜这么说,拿出手机登录微博,她们前脚将郝樊和解霜霜带走,后脚这条新闻就上了热搜。
标题还挺有趣,什么嫌贫爱富女,终于得到了正义的制裁!
制裁你个头,她们官方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这些造谣的就开始乱写了!
解霜霜见里面的人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就让人把门打开,她和苏康一起走了进去,郝樊看到她,仿佛看到光的孩子,满眼充满了希冀的光。
郝樊:“亲爱的,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快跟这两位警察叔叔解释解释,在校门口那一幕,只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玩笑。”
解霜霜:“我们要相信警察叔叔的能力,他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坏人,也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好人。”
郝樊:“可是他们无缘无故的把我抓进来了!”
解霜霜面带微笑,那笑仿佛有什么安抚作用一般,刚还情绪激动的郝樊突然安静了下来,解霜霜给了苏康一个眼神,苏康让人继续做笔录,还把执法记录仪也给开了。
现在的郝樊可乖了,在解霜霜的精神暗示下,他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放松的状态,解霜霜分出一缕神识,探进他大脑里储存记忆的区域,找到他这三四年的记忆,用术法将这几年的回忆投放到屋子里。
四年前,刚被赶出孤儿院的郝樊心里十分不忿,他想过要报复孤儿院里的所有人,就在镇子里闲逛,想找机会进孤儿院报仇,但是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那个镇子也不大,镇子上的人对他这人的性格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
在所有人对他都有防备的情况下,他在镇子上待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机会报复回去,在某个雨夜,他找到一个桥洞避雨。呼啸的大风却不停的将雨吹进桥洞,他都快蜷缩成一个球了,还是被打湿了半边身子。
突然,他在风声中听到了脚步声,这风雨交加的晚上,还在外面行走的人,除了上夜班的,也没什么正常人会出来了,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抬头想去看看是哪个傻子,刚抬头就看到一抹影子往他在的地方行来。
没多久,一个瘦削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那男人似乎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在,明显愣了一下,到下一秒,他就被那男人狠狠摁在了地上。
郝樊本来觉得这个瘦削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他从小在孤儿院里和其他小朋友打架,自认为身手还不错,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轻松的就被这男人给制服了。
男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折叠刀,冰冷的刀刃划过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他从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紧张得连咽口水都成了慢动作,生怕这人一个手抖,就给他的脖子来一刀。
男人见震慑住了郝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包裹得十分严实的东西,他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让郝樊把这东西送去G市一家叫天使之翼的酒吧。
G市就在隔壁,郝樊挺好奇,这男人怎么不自己过去,但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最好不要问这种傻缺问题,所以就算他满腹疑问,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