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朱翎一人在屋里看守床上的青倌儿,其余几人走向隔壁房门。
姚石站门口望风,无冬轻轻地开了条门缝,小五催动念力往里头的熏香里加了点料,没一会儿,屋内的人便睡得香沉了。
小五进了屋,无视那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正要伸手放在苍傲天的额头上查看他的记忆,却被无夏拉住了。
她不解地看向无夏,无夏淡定地用一方帕子包住了她的手,才道:“太脏了,这样便可以了。小姐请吧。”
小五真的很天真地以为无夏是为了她的手不弄脏。
然而无夏只不过是怕暗卫把这些细节都一一写在信上告知了炎尘,可想而知当炎尘知道了小五的手摸了这起子肮脏小人的样子,得多恐怖啊,不敢想不敢想……
小五隔着手帕催动了念力,废料记忆都直接过滤掉,只查探了关于珠子的那些片段。
须臾她放开了手。
“小姐,如何?”
“先出去再说吧。”
回到了包间,小五才道:“很不巧,前些日子那珠子被苍傲天当作赌资,输给了赌坊。”
“那咱们现在就去赌坊吧。”
于是众人从花楼里出来后,又往赌坊而去。
转了几条街,才走到目的地——钱来赌坊。
嗯,这赌坊名字挺实在。
赌坊守门的壮汉见来了两个小公子,双眼一亮。
小五见他看肥羊一样的眼神,便冲着他笑了笑,“麻烦大哥带路吧。”
“好咧!两位公子里边请!”壮汉拨开帘布把二人请进了屋里。
只见里面人头攒动,骰子声与惊呼声萦绕耳畔。
小五随意挑了张赌大小的桌子坐下,朱翎坐在她身旁,姚石三人立于二人身后。
众赌徒见来了两个面生的小公子,都猜是哪家偷溜出来的娃娃来这里送银子的,还给他们俩让了让。
荷官新开一局,正摇着骰盅,小五无视荷官快要摇出花儿来的表演,直接开口说,大。
语毕身后的无夏把银子下注到了大那一块区域。
荷官手中的骰盅终于扣定在桌面上,开盅,大。
一般新来的多少会赢几局,为了留住肥羊,无论小五说大还是小,荷官都会按照她说的来摇,先让他们小胜几把,之后就会一直输一直输。
遂小五他们连续赢了两三把后,荷官的“小手手”开始乱搞了。
骰盅往桌面上一扣,这回小五仍旧压了大,但是荷官心里清楚他摇了小。
一开盅,大。
围观的赌徒都发出了惊呼声,其他赌桌的看到这边这么猛,也过来围观看戏了。
荷官睁大了双眼,这是遇到了好手?
看这俩娃娃的样子不像是流连赌场的纨绔子弟。
再来一次,小五还是压大。
赌徒们见这娃娃是有些真本事的,便都统统跟着小五押了大。
如果说上次是荷官失手了,那么这一次荷官就非常确定自己摇了小。
结果毫无疑问是小五赢了。
赌徒们都大声欢呼起来,今夜把之前输的都回本了,甚至还小赚了一把。
接下来这一局,小五直接把赚来的银子全都押了下去,还是押大。
众人果断地跟上,荷官额上开始冒冷汗。
因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赌场老板决定代替荷官,亲自来摇骰子。
当然无论换谁来,小五定是赢的那个。
这回可是连带着所有赌徒都一夜暴富了。
出了这种事,老板肯定是不能赔钱给所有人的。
他大手一挥,门口两个壮汉立马把门关上了。
随后老板看向小五一行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公子请借一步说话。”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小五她们从善如流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进了一个包间,老板亲自给小五等人泡了上好的君山银针。
小五喝了一小口,“好茶。”
老板见她还算是好说话的,便直接道:“小的在青都也算是有些年头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公子的威名。不知小公子今夜特意在此大显神通,是为了银子还是?”
“老板快人快语,本公子便直说了。”
她伸出手腕,抖了抖上面的手链,指着自己那颗翡翠绿的珠子说:“看到这颗珠子了吗?前些日子苍傲天是否在你们赌坊里输了颗刻有青龙纹的墨绿色珠子?若是你把那颗珠子交给我,今夜我赢了的银子,一分不取。”
老板看着那颗珠子,面露难色。
“公子,不是小的不想交,而是……没法交。”
小五挑了下眉,“说说看,怎么个没法交。”
“那珠子前几日就被我家主子拿走了。”
能在青都开赌坊的,哪家背后没有个撑腰的,主子看上了自家店里的东西,这无可厚非。
“你家主子是谁?我亲自去找他。”
老板非常有底气道:“我家主子就是青龙国的肃王青默。”
这下子肯定能吓得住这俩娃娃了吧!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