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地挑了挑眉，“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杀了她？”
他当时没马上杀她她能理解。
像周美彤那种人，死得太痛快了对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只有慢慢折磨她，慢慢摧毁她的精神和肉体。
看着她日复一日在死亡边缘徘徊，在地狱里挣扎，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所以换作是她，她也会和谢镜渊有同样的选择。
可后来末日降临，谢镜渊还不杀她就有些奇怪了。
谢镜渊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更不会对周美彤心慈手软......
“本来是想杀的。”谢镜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
“但后来我问过你想不想亲手复仇，你说想......”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妘落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谢镜渊竟然放在了心上。
她一时间哑口无言，突然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生气！”谢镜渊抬眸看她，目光小心翼翼，
“赵海川毕竟是你父亲。”
“他那样的人，不配做我父亲！”妘落唇角微沉，
“比起这个，我更讨厌你对我遮遮掩掩。谢镜渊，以后不要这样了。”
“没有以后了。”谢镜渊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问题竟会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就带过了。
他幽邃的眼底一时间跌宕起伏，汹涌澎湃。
“落落，以后我再也不会隐瞒你任何事了。”
妘落轻轻“嗯”了一声，正想结束这个话题，谢镜渊的眼神突然变得滚烫起来。
“落落，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在地下室扔手雷时，你明明可以躲进空间的。”
谢镜渊专注地看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