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就该不顾舅舅的反对,坚持把他接到江城来才对!
“落落。”电话即将挂断的最后一秒钟,妘齐鸣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舅舅,你没事吧?”
“我没事,幸亏你提醒过我,所以我多少有些警觉。要不然今晚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电话那端他的声音瑟瑟发抖,牙齿也咯咯作响,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生好火了,等缓过来就没事了。”
妘落又叮嘱了他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让他保持通风状态,这才挂断电话。
几乎与此同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此刻还没断电,电梯还能正常运行,所以妘落没有急着吭声。
等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是谢镜渊,她才打开了防盗门。
一口冷空气猝不及防地灌了过来,刀割一般呛得妘落胸口隐隐作痛。
妘落:“你还好吧?”
谢镜渊穿了一款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只片刻功夫,他浓密的黑睫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不是很好。我那边空调已经罢工了,也没有暖气壁炉。”
谢镜渊无奈地笑了笑,“妘落,能收留我一下吗?”
妘落纹丝不动地挡在门口,眼神戒备,“我不信你没囤煤炭。”
“囤了,但不在这儿。”谢镜渊耸了耸肩,神情越发无奈,
“如果我跟你说我搬到这里是临时起意,你信吗?”
这个说法和妘落的推测不谋而合,但妘落依然没有吭声。
她相信谢镜渊是一回事,但大半夜放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进屋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考验人性!
“你放心,我不会白占你便宜的。”
谢镜渊疲惫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压低声线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妘落,我知道你不缺物资。但你的空间应该快装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