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刘备的问题,刘诞心情大好,迈步走入正午的烈阳中,享受着身上的那一丝燥热,仿佛充满了力量。
对于这位刘皇叔,他的情感一直比较复杂。
既有对于历史中那个蜀汉雄主的敬仰,也有对现实中这位贴心兄长的关照。
他虽然早已知晓,在其成长之路上,哪怕再多坎坷,也不曾将这位蜀汉之主打倒,甚至不断振奋精神,人到中年终于谋得一丝机会,成就一番事业。
但此时刘诞还是忍不住想出手帮他一把,不仅仅是因为那日在赌坊中,刘备醉酒后说的那番话,更是因为自相交以来,其人真心相对,让他感到了如兄般的温暖。
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思,在商会中为刘备谋一差事,满足其衣锦还乡的愿望。
今后,刘备只需借着卢植的名头,为商会拜访各路名门世家,再依靠韩奎的地下势力,解决雒阳城中的些许麻烦,便能够从商会中拿不少钱,还能积累声望,两全其美。
只是这样一来,会把刘备的发展轨迹带偏吗?
刘诞坐在马车中想着,片刻后,又将这等无聊想法挥去。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自己不过是稍稍提携了刘备一把,今后的路还是要他自己去走。
不过想到自己能成为刘备的贵人,刘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由畅想了一番日后其携关羽、张飞报答自己的场面。
真期待啊!
抱着这样的一丝期待,刘诞回到了太学。
还未走入太学大门,一名小吏便告知,有人等候。
只见太学门前,一名仆人正等候在此,看到刘诞走来,忙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的说到:“见过刘少君,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还望少君能赏脸见上一面。”
“你家主人是?”
那仆人为难的看了看左右:“家主说与少君有机密之事相谈,不便在众人前透露身份。”
刘诞会意,打发了太学小吏,只带着刘燕,跟随那仆人走入一条小巷之中。
巷中只停着一辆马车,车中之人听到动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走了下来。
“这不是王老吗?”
刘诞奇怪到。
车上之人名叫王烈,乃是并州的大豪商,二人方才还在糜远家中见过,怎么这时又找到自己?还说有机密之事?
正在他疑惑之时,王烈走上前来,看到刘诞只带了一名护卫,身后也没有人跟随,好似放心一般,常常舒了一口气,方才说到:
“少君勿怪,在下如此谨慎,确实是有机密之事相告。”
待得到谅解后,又让仆人守住巷口,才将刘诞领入车内,低声说了起来:
“在下行商多年,来雒阳也有数次,这次能得少君相助,这一次所得,便胜过以往数次,少君可知为何?”
刘诞摇摇头,他虽设计了拍卖,但要说一次拍卖会的收益能够胜过这些大豪商往年累积所得,实在有些不太现实。
王烈神色黯然,无奈说到:“往年来雒阳经商所得,大多拿去打点关系,通通门路,甚至还要帮一些有权有势之人,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一来二去之下,我们赚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王老今日来,是要拉我入伙,还是要向我揭露这些买卖呢?”
王烈见刘诞似笑非笑的模样,也是苦笑到:“少君乃是赤诚之人,哪会看得上那等龌蹉买卖?
今日前来,便是想求少君为我想个法子,脱离这笔买卖。”
刘诞陷入沉思。
这王烈显然是看到此次收益的不菲和商会的潜力,打算逐步洗白,推了那不干不净的生意。
可要脱手这等生意,哪是那么容易的。
你王烈替那背后之人做了那么多龌蹉之事,今日说不干就不干,难保别人不会多想,暗中出手,让其家破人亡。
就在刘诞感到棘手之时,王烈又继续说到:“刘少君,其实在下往年只是替那贵人运送货物、联络买家,并未入局太深。
甚至以往联络之人都是其门客,并非其亲自相见。只是今年那门客出了事,我才想着干脆撇了这门生意,一心经营自己的生意。”
门客?还出了意外?
刘诞脑中一闪,忙问道:“那门客是何人?”
王烈也不做隐瞒,答到:“那人名叫闫奉,乃是王甫门下。
我来雒阳时才得知,他已经入了雒阳狱,听说死在了狱里。
没了这条关系从中斡旋,昨夜王甫又让他义子做出了那等事,我实在不想继续与王甫同流合污,还望少君救我一救。”
原来是王甫!
刘诞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正愁找不到王甫罪证,这便有人送上了门来。
看在糜远和商会的面子上,他便决定帮这王烈一把,助其脱离王甫的掌控。
不过在此之前,王甫的罪证可要好好搜集一番。
他沉吟半晌,才对王烈说到:“王甫之事我已知晓,要脱离其掌控不难,可其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可能承受得了他都报复?”
王烈脸色发白,有气无力的说到:“我等小小商贾,怎么能够抵挡得了王甫的报复呢?
还望少君援手,助我脱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