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石笑得很开心,好像糜远说的话让他十分满意。
这也让其他人送了一口气,至少这些商贾若能满足曹破石的贪婪,那他们就不必破财了,反正这群人今晚已经赚得够多了,出点血也没什么。
忽然,曹破石手中之刀猛地拍在了糜远脸上。
饶是糜远身体健朗,还被这突然的一击打翻在地,满脸鲜血淋漓。
“阿翁。”
还在人群后的糜竺见到这一幕,飞快跑了上去,将糜远护住。
曹破石看了一下身下的糜竺,语气不屑:“区区商贾,也配跟我讲价钱?”
一句话,仍平糜竺咬碎了牙,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知道,哪怕曹破石现在真把他们杀了,有曹节护着,也不会危及性命。
在场的商贾见糜远这副模样,也不敢再说话了。
一时间,庄园门前安静无比,只有火星爆裂的声音。
“我当是谁,原来是曹校尉。”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刘诞三人自园内走出。别人怕王甫的报复,他们可不怕,别人怕曹破石手中的刀,他们也不怕,气势自然十足。
“我上次为曹校尉清理了几名蛀虫,这次难道是专程来谢我的?”
刘诞一马当先,挡在糜竺身前,张口便直戳曹破石的痛处。
果然,曹破石没那么深的城府,当即大怒,提刀指向刘诞:“混账,你敢挑衅于我?”
周围的越骑都隐隐围向刘诞,遮住了旁人的视线。
皇甫鸿心里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壮着胆子大吼:“我父乃北地太守皇甫嵩,你们于这暗处手持利刃,意欲何为!”
这一嗓子真吓到不少人,一众越骑都停下了脚步,看向曹破石。
王纯终于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拉着脸说:“我们不过是要找回丢失的财物,你们可是要阻拦?
还是说,那东西就是你们偷的。”
刘诞被气得笑起来,也不回答王纯,低声对曹破石说到:“曹校尉,在场诸人,皆是代表世家、重臣,他们愿意守规矩,才加拍卖,自然应该拿走自己那一份,你又何故以兵相围,惹下众怒呢?”
“众怒?”
曹破石不屑一笑:“这些人不过是贪图财物、名声罢了,怎敢与我作对?”
他走进刘诞,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今日这里的东西,你们一件也带不走。要么留下性命、要么留下财物,自己选吧。”
你唬我!
刘诞看着曹破石满是横肉的丑脸,不知已将他骂了多少回。
他不信曹破石真敢将在场所有人杀个一干二净,但却担心糜竺等人受到伤害。
为了不激怒曹破石,他只得好言说到:“我劝校尉,还是莫要逼人太甚,到头来弱不能如愿,徒惹人耻笑。”
曹破石一愣,继而大笑起来。围在身旁的越骑骑士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便见其手中长刀,直刺刘诞面门。
距离刘诞不远的刘范同时抽出刀来,想要阻拦。
但毕竟慢了一步,眼睁睁看到刀锋逼近了自家弟弟的脸颊。
可刘诞面不改色,直视那道寒光,刀锋停下时,不过距离他双眼三寸。
“有些胆色!”
曹破石收刀而回,无视刘诞,大声喝到:“给我搜!”
数十名越骑这才如飞鸟般,冲入庄园,搜索起王纯早就藏好的一箱珍宝。
“阿诞,你没事吧。”
刘范将刘诞护到身后,恶狠狠的盯着曹破石,但手中的刀却在轻轻抖动。
好在曹破石刚才只是虚晃一枪,否则他如何对父亲交代。
就在刘范后怕不已时,曹破石嚣张说到:“刘诞我不会杀你,但你也拦不住我,还是乖乖留下财物,早些回家去吧。否则之后我在抓捕贼人的过程中失手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一下子吃这么多财货,曹校尉也不怕吐出来?”
刘诞仍旧嘴上不饶人。
曹破石却没有兴趣再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句:“老子胃口好得很!”
便转身走到身后的空地上,等待着手下陆续将财货搬出来。
“阿诞,此时与曹破石硬拼,实在不智。我们还是先行退避,找人通知司马公吧。”
刘范已恢复镇定,轻声劝说到。
“伯瑾说得对。”
皇甫鸿符合到:“等雒阳令的认可到了,这曹破石也就不敢嚣张了。”
刘诞却是没有点头,只是和糜竺一起将糜远扶起坐到一侧的石台上。
“无须前去找雒阳令,都等着吧。曹破石他们吃下去多少,都要吐出来的。”
刘范等人不明其意,但看在刘诞肯定的样子,也没有多问,而是找人来为糜远查看伤势。
庄园内,越骑们正四处搜寻,将所有的货品、珍宝,甚至是值钱的物件一一搬出,逐渐堆积在门前的空地上。
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将空地堆了个满满当当。
曹破石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财物,不自觉的露出微笑。今夜所有的财物都在此处,也该鸣金收兵了。
钱嘛,当然是拿回家清点才过瘾嘛!
就在曹破石准备将财物一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