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文会,其余人也大多听说了昨日之事。
那高台上所立下的誓言音犹在耳,怎么可能忘记。终于,有人再次抬头看向木板上所写之文。
“新增辞赋一门,不正好让我等可以写辞作赋吗?既能记录心中所思所感,又能写出传世佳句…似乎也无不可?”
“那书画一门也是如此,反正每日都要苦练字帖,不如在太学中与诸位仁兄一起练习,想来进益会更快一些。”
“还有、还有,那骑射一门,不正好实现我们纵马同游的愿望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方才对改革之策的抵触之情,已渐渐如冰消、如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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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觊却还是一脸愁容,他看向刘诞,低声说到:“增加科目倒也罢了,反正已说明可则几门修习。但那鸿都门学……”
刘诞一脸不解的望向卫觊:“伯觎兄,若我所记不差,令师蔡伯喈此前不正是鸿都门学之博士吗?怎么,你还对此有所芥蒂?”
“并非如此。”
卫觊摇头到:“家师一身杂学造诣高深,我不及万一,却也仰慕至极。陛下能将鸿都门学从阉宦手中收回。我也十分高兴。可那鸿都门学之学子尽是些投机取巧之辈,若让他们入太学,我怕将扰乱人心,误了我等之学业啊。”
“就是、就是!”
“那等依附阉宦之辈怎可入太学!”
“把鸿都门学之人赶出去!”
卫觊一番话,让原本已逐渐接受改革之策的众学子们又群情激愤,广场上一时怒喝不断,纷纷斥责那鸿都门学之人的卑劣。
原来症结在这里!
刘诞脸色凝重,心中轻笑,想到自家师兄在这公告之上为自己遮掩,便也想投桃报李,替他解决最后这点麻烦。
“诸位仁兄,请听我一言。”
刘诞大声喊到:“我听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鸿都门学不过寥寥数十人,如何能影响我们近千太学生?我等之好学奋进之情,便是顽石都能为之动容,难道还不能感染那鸿都门学的学子吗?
再说,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便是那等人真不知悔改,我们难道就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伯觎兄的担忧有道理,但却是小觑了自己呀!”
这一番连捧带劝,让一众太学子听得极为舒畅,卫觊更是疑惑之色尽散,满脸笑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出淤泥而不染……
瞧瞧,什么叫雒阳神童啊,妙句真是张口便来。与之相比,我卫觊还在担心区区鸿都门学之人,确实是格局小了。
太学生们听刘诞一席话,激愤之情悄然化解,纷纷不再仇视鸿都门学,甚至有人已将其中学子当做了迷途羔羊,准备入学之后以一己之力,使其迷途知返。
就在广场之人一片和谐之时,有人自太学中走出,正是刘洪与诸位太学博士。
与刘诞这两日的高调行事不同,刘洪可是在暗地里忙了哥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才与对方达成共识,在今后数月内,逐步推动太学改革,又接连劝说了数位博士,接受科目改革之举。
今日更是早早来到太学盯着,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可在太学中等候多时,他与几位博士却未见得有来人,心几乎凉了半截,还以为是那些太学生得知了消息,纷纷罢课抗议。
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聚在了这广场之上。
刘洪带着博士匆匆走出一看,便见一群太学生将刘诞围在中间,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这小子……
刘洪轻咳两下,走出门来。
一众太学生见到是刘洪与诸位博士,纷纷见礼:“见过祭酒。”
诶?
这态度,不像有情绪的样子啊?
刘洪诧异地看向太学生们,正好撞上刘诞意味深长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一切。
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呵呵笑着,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配上上雪色长髯,到真有几分慈眉善目之感。
“今日,我任博士祭酒,主持太学之改革,为的便是让诸位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勤学需趁早,还望诸位莫负光阴。
对了,刘诞你且上前来。”
刘洪招招手,在所以太学生面前将刘诞唤上前去。
“刘诞,少有声明,善解经义,精通算学。因算学博士远在扬州,路途遥远,赶来还需时日,便让他暂代算学博士一职。尔等莫要因其年幼,轻视于他。”
完蛋!
刘诞心中没由来一凉,刘洪这一背刺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一众太学生也纷纷望向刘诞,眼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算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