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儿瞪了尚诗诗一眼:“诗诗,你又调皮了,还不快向冠军侯道歉。”
尚诗诗吐了吐舌头:“我不嘛,大家都是朋友,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干嘛那么严肃啊,你说对吧冠军侯?”
朱七牛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看的,郡主不必过分约束尚小姐,大家都是同龄人,有啥话说啥话就是了,敞亮着来。”
尚诗诗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小姑你看吧,我就说冠军侯是个奇男子,他一点都不介意我这么调皮呢。”
朱灵儿再次隐晦的瞪了她一眼。
小妮子真是没羞没臊,平时在家里说说就算了,这会儿是能说这个的吗?
人家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整天在家里七嘴八舌议论他呢。
朱灵儿随即果断转移起了话题,提出想要观摩一下朱七牛画的新钱的原版图纸。
朱七牛可是颇以自己这次的货币创新为荣,肯定是不会拒绝的,甚至还十分高兴,一口答应下来。
“八牛,去,把我那三张图纸拿来给郡主和尚小姐瞧瞧。”
朱八牛虽然偶尔会跟哥哥作对,但这种展露自家哥哥厉害之处的机会,她也是一向不会破坏并且暗暗期待的。
当即蹦蹦跳跳去了父母房间,连过三道机关,进入宝库,把四个玻璃相框一起抱了出来。
想了想,她又折了回去,坏坏一笑,掀开其中一个装着金银首饰的箱子的盖子,从里面臭美的拿起一个发簪别在了自己头上。
“哎呀,我朱秉仪真是太有仪容了。”
“不像十牛,一点都没继承到娘亲的相貌,像爹像的简直一模一样,等他长大了,见到我跟哥哥的相貌,指定得半夜偷偷在被窝里哭,嘻嘻。”
在玻璃镜前臭美了好一会儿,朱八牛这才拿着四个相框回了客厅。
朱七牛何其精明,一看八牛去了趟宝库、头上便多了个簪子,立刻猜到她是皮又痒了,想挨打了。
朱七牛也不多管多问,接过相框,四个人凑在一起观赏起来。
作为第一次见到原版设计图的人,朱灵儿和尚诗诗老震惊了,一边看一边夸,都要把朱七牛的作品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稀世奇珍了,乐的朱七牛眉飞色舞。
少顷,两位州国公府的小姐回去了。
朱七牛这才意犹未尽的把四个相框又送回了宝库。
朱七牛也没急着离开,但他可不像朱八牛那么臭美,对那些金银珠宝和首饰没啥兴趣。
从古董架上又拿起一个小本本,朱七牛提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建文四年,琉球郡主并州国公府尚诗诗参观币钞原版设计图,大赞之。
“加上这一笔记载,这三幅图可就更值钱了!”
将小本本放好,朱七牛这才出去了。
刚到院子里,便听见妹妹朱八牛正在嗷嗷乱叫。
走上前一问才知道,那根簪子并未在八牛头上戴多久就被母亲赵兰发现了。
然后……。
朱七牛:o(* ̄︶ ̄*)o
……
回到州国公府,尚诗诗便被州国公特意请的举人功名的先生抓去读书了。
朱灵儿则无需如此,因为她的学识并不弱,甚至不比先生差,州国公对她的管教也就松的多。
侄女终于不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各种说话,朱灵儿可算是清净一会儿了,她赶忙回到书房,提笔便将朱七牛不久前念的那首诗抄了下来。
看着桌上抄完的诗,朱灵儿一时竟有些痴了。
“作诗作词作文章,六元及第,当世神医……懂经济,懂货币,搞发明,搞治理……创三部,收服东瀛,纵观数千年华夏史书,也少有人能与你比啊。”
“你到底是为何如此优秀呢?”
“就跟话本小说里的主角似得。”
“见过你这样的男子,其他男子又怎能入得了我们女子的眼?”
忽然,朱灵儿想起了黄月英那张脸,不由叹了口气。
……
朱灵儿满以为只要避开侄女尚诗诗,自己的小心思小动作就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却不知就连她那小小的嘀咕声、都在半个时辰后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了皇帝面前。
“是啊,七牛这样的奇男子,哪个女子又不想嫁呢?”
“可惜他姓朱,还疑似跟皇族同宗,不然朕都想招他做驸马了。”
嘀咕完,朱标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深邃,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末了,朱标拿起桌上的一份辽东军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吩咐道:“派个太监去七牛家说一声,让他明天一早随朕一起微服私访,看一看新钱发行后的百姓生活。”
“是。”
吩咐完,朱标来到了朱元璋这里。
刚一过来,便瞧见朱元璋正站在一个玻璃相框下打量着玻璃相框里的东西。
朱标仔细一瞧,好嘛,相框里裱的都是有朱元璋画像的金银铜钞和金银铜币。尤其是一千圆金币,直接贴着玻璃相框边沿围了一圈,足有数十枚。
“父皇你后面又派人去银号兑了这么多新钱啊。”朱标哭笑不得的说道。
朱元璋哈哈一笑:“是啊,咱越看新钱越喜欢,所以就让人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