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官员们陆续下车,也都很快注意到了这里。
许多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高的建筑,心中猛地一惊。
也有人看的是热泪盈眶,想要作诗一首。
无奈憋了老半天,连个屁都没憋出来。
沉寂了片刻,有人开始唱反调了。
“大胆朱秉文,竟然敢建造这么高的楼房,这是公然藐视皇帝啊,臣子家的建筑岂能高过皇宫?”
“这得花多少钱啦,这个忠义伯果然不愧是泥腿子出身,一有点钱就这么嘚瑟,他要是真钱多的花不了,捐给其他同僚好不好?呜……。”
“皇上,微臣忍不了了,这就要状告朱秉文,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么多全新的建筑加起来,都快比皇宫还大了,这太逾越规矩了,微臣建议将这些街道、房屋统统拆除。”
“……。”
很显然,这个大明第一歌剧院十分的鹤立鸡群,它就是朱七牛设定的城北的标杆,财富的磁石。
如果非要拿个东西跟它比的话,那大明大概只有朱七牛家门口的状元街和陈通微所在的二神庙了。
它的作用是什么呢?
用当初总结治理之策的周光的话说,就是让百姓动起来,进而增加大明皇帝——朝廷——百姓的财富。
说白了,如果把大明的所有钱财比作一张大饼的话,若是官员勋贵地方大族吃的多了,百姓就吃的少了,会被饿死,而有了朱七牛策划的这次城北重建,分饼如何暂不讨论,但这饼肯定是被变大了。
那么,百姓能分到的饼也就会变多,甚至多到吃撑的地步。
作为给这个计划最终拍板的人,皇帝太明白它意味着什么了,他也一直在期盼着分饼的那天。
而事实是,都还没等饼做好呢,城北百姓便率先吃到饼了,并且城北以外的许多百姓也都吃了个非常满意。
结果……有人提议要把大明第一歌剧院给拆了。
朱元璋正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闻言勃然大怒:“来人啦,把这食古不化的老东西给咱砍了。这么好的一栋楼,那么多人没日没夜的建造了数月,你说拆就拆,你咋不把你自己拆了?”
那个官员就是纯粹想跟着大家叫喊几句而已,却没想到自己有点兴奋上头,说过了线,本来说完就后悔了,这下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皇上,我……我……。”官员噗通就跪地上了,身体抖得跟簸箕似得。
太子朱标看不下去了:“父皇,这大过年的,还是别动这么大肝火吧,城北建设的如此美丽,沾了血也是不好嘛。”
言下之意便是,城北还在重建当中,需要有人来买房子,那样事情才圆满,若是因此吓到了这些官员,消息传开,万一人家不敢来买房了,岂不是计划要胎死腹中了?还是大局为重吧。
朱元璋听出了太子的意思,‘哼’了一声:“既然太子替你求情,咱就饶你这一次,以后想好了再说话,别口无遮拦的。”
那官员一听皇帝要饶自己一次,松了口气,随即便整个人都虚脱了,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朱元璋心中骂了声废物,转身朝着台阶上走去。
太子也极为看不上那官员,但还是让人送他回家去了,随即带着其他官员跟上了皇帝。
一步步将台阶走完,君臣来至在了大明第一歌剧院门口。
朱元璋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转身:“这地方是朱七牛买下、建造的不错,但他已经把它送给了咱,所以这里以后都是咱的地方了,咱自己的地方,超过皇宫的高度也没事吧?”
刘仲质抱拳道:“若是如此的话,确实不违背大明律,那这歌剧院旁边的几栋高楼……?”
“也都送给咱了,这城北地域里,但凡高度超过皇宫最高宫殿的房子,都是咱的产业。”朱元璋有些嘚瑟的说道。
刘仲质又抱了抱拳,退回了人群中。
户部尚书却又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皇上,若是如此的话,想来皇上有不少钱啊?”
“什么意思?”
“明年微臣打算修一下黄河,免得将来发洪水又祸害到百姓,此事工部尚书大人早就跟微臣提过几次了,只是户部一向没钱,所以就……。”
工部尚书马上帮腔道:“是啊皇上,因为没钱,许多工程工部都没好意思提,比如……。”
朱元璋一脸黑线,想要发怒,但想到人家也是为国为民,最终没好意思多说什么:“行了,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咱的钱就是大明的钱,大明的钱就是咱的钱嘛。”
两部尚书疯狂点头,一脸赞同,但还是巴巴看着他,就跟等着父母带零食回来的孩子,要的就是一句准话。
饶是老朱脸皮一向很厚,面对他们的注视,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以前可是攒了上百万两银子舍不得拿出来。
“这个……咱的这些产业若是卖掉,当然可以换很多钱,但这楼房太高,若是卖给别人,不符合大明律法啊。”想了半天,老朱只能憋出了这么一句。
不料刑部尚书拉着刘仲质走了出来:“陛下,其实建造房屋一事嘛,过于强调高度是在吹毛求疵,这世上比皇宫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