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理智,宁意动作缓缓停下来。
她茫然的看着月亮,突然心口涩得要命,抱着小孩无声痛哭。
“乔乔,不哭……”
向清洛在一旁手忙脚乱的给她递纸巾,见她不接,索性也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嚎啕大哭。
易苁刚冲好药回来,见到的便是这失控的一幕。
她连忙将药放下,先是把月亮抱走,又去哄地上的向清洛,忙得像个陀螺。
末了,终于安抚完这一屋子的兵荒马乱,才有空去
看床上的宁意。
“你……”
刚一开口,眼眶就酸了。
人的状态骗不了人,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她的眼神迟缓的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易苁心疼她遭遇了这么多,安慰的话无从说起,只能默默在旁守着。
“醒了?”
李宥齐闻声过来,宁意抬眸,与他目光相接。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不是他,是希澈。”
易苁替她解惑。
宁意思绪卡顿了下,闻青砚坠海后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我后来去过海边,在海滩上发现了向槐。”
李宥齐知道她想问什么,主动坦陈。
宁意顿时紧张的坐起,失神的眸底又出现一丝神采,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嘶哑着声音问:“那……闻青砚呢?”
李宥齐摇摇头,语气平和:“暂时还没发现,不过我的人还在搜寻,或许等向槐醒了,问问她也会有点线索。”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宁意的。
就算向槐醒过来,她也不会吐露出什么令人振奋的线索。
毕竟她和闻青砚一起坠海,她被海水冲到沙滩上,顶多归功于运气好。
而闻青砚……
那个词宁意死死摁在心底,不让它萌生出来。
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她不承认,他就还有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