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过后,她勉力想抓住
的这一切,还是会离她而去。
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离她而去。
宁意喉间酸楚的无以复加,翻了个身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月色如华,轻柔地将万物容纳。
夜色下,闻青砚倚靠着树干,指尖烟草的火光明灭。
他仰头看去,酒店轮廓模糊,十七楼的光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暗淡。
她睡了吗?
应该睡了吧。
他每次都伤她那么深。
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许下承诺又亲手毁掉。
他朝令夕改,阴晴不定。
她早就受够了吧?
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样恶劣的人?
因为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所以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伤她最深。
她给予的信任,最后都被他用来捅她最深一刀的弱点。
闻青砚,你该入十八层地狱。
不,纵然如此,也不够赎罪。
你该好好活着,活着看她幸福,看她如何被人呵护着走完这一生。
你该活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如此,才勉强够抵消对她的伤害。
“咳咳咳……”
夜风穿堂过,男人突然一阵猛烈咳嗽。
他似停不下来,弓着腰身咳到痉挛。
直到身后有人轻拍他的肩。
“就知道你在这里,天要亮了,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