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的手却松了下来,他拾步朝屋内走,不去管身后的人进不进来。
在门口僵了半分钟,宁意迈入门槛。
迎面而来的一股潮湿霉味,是常年没有阳光落进来的缘故。
很熟悉,他们当年的那个五十平米小出租屋也是这样
的味道。
虽然后来她每天都很努力的打扫清洗,省吃俭用买了浸泡衣物的香氛,使屋子里充斥着薰衣草的清香,但一到阴天下雨,那股潮湿霉味便怎么都盖不住了。
宁意停下步伐,看着茶几上堆满的杂物,微微蹙眉。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意外的很爱干净。
洗衣服要洗五遍,洗过的碗要用干净的抹布认真擦拭一遍,直到摸不到水汽。
桌子上更是整洁,书本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连电视遥控器都有专门的位置,那会儿宁意还笑他有强迫症来着。
可现在,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过去的影子。
他是闻青砚,又不是闻青砚了。
男人随手将沙发上堆得满满当当的杂物往地上一扫,人随意的躺上去,闭上眼假寐,直接无视了宁意的存在。
“闻青砚,你是早就猜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故意对向槐好,演戏给我看,和我一刀两断的吗?”
宁意出声,天知道她问出这句话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男人闻言睁开眼,黑眸如深海,即便是平静无波时也让人心悸不已。
他就这么望着她,慢慢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