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旁人,她或许不会出于怜惜去主动走近他。
始于怜爱,忠于深爱。
这其中任何一个条件被置换,都难以有如今的乔宁意。
所以,希澈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电话里男人许久没出声,安静到她几乎以为通话结束时,他才慢慢叹了口气。
“乔宁意,我反悔了,我不该什么都不奢求你给我。”
宁意抿了抿唇:“我可以的,除了喜欢,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尽量还给你。”
欠人情背恩债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发自内心的想还清,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
通话那头,希澈无声自嘲。
她可真是绝情而不自知。
这种急于跟他一刀两断的行为,跟往他心窝上捅刀子又有什么分别?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宁意应了声,便听他的声音继续:“今晚有一场酒会,你来当我的女伴。”
“就这样?”她问。
希澈笑出声:“觉得太简单了吗?那我换一个。”
“不用!”宁意急声:“那就一言为定。”
今晚过后,他们之间干干净净,谁不欠谁二两银。
结束话题,希澈将手机一扔,人仰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头顶吊灯。
灯影五光十色,照出人心魑魅魍魉,本性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