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时候,之前也有许多次。
不同的是,希澈总会轻描淡写的来一句‘跟你开玩笑呢’。
宁意已经习惯,她不咸不淡的看着他,等着他那句话结束这颇为奇诡的气氛。
希澈离她一掌远,这个距离下,可以清晰看到女人脸上细小的绒毛,使得她看上去活像个青涩的大学生。
心思也很好猜,一眼就看到头。
男人勾唇轻笑:“这次不是开玩笑哦。”
在宁意诧异的目光下,他猛地凑近。
啪——
还没碰到她的唇,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脸上。
宁意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此刻掌心又震又麻,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
她不是故意要打他的,但谁让他冷不丁唐突……
“嘶——”
男人后知后觉的倒抽口凉气,目光幽怨:“你真打啊。”
“我……”
“行了不逗你,刚刚向槐是不是来过?”
宁意的话被希澈打断,男人顶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随手扯了张凳子,在她跟前坐下。
殷红的五指印与那张桀骜风流的脸交相辉映,一股子二世子的气质油然而生。
宁意收回目光,点点头:“嗯。”
“她跟你说什么了?”男人又问。
她没有立刻回答,视线平静的落在
他身上,淡声道:“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知道,你曾说你和向槐现在是‘盟友’,你们在合作什么?”
希澈眯起眼,觉得人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知道的越多,负担越多。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索性两手一摊:“这么说来,我们没什么能聊的了。”
她要等价交换,但她要的消息他不想告诉她。
啧,难办。
其实他可想和她说说话了。
宁意不出声,不置可否。
希澈倒也识趣,耸耸肩又吊儿郎当的出了病房。
他走后,宁意眉头迅速皱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瞒她,她想从中挖出点信息来,难如登天。
闻青砚为什么留下向槐,连解释都不能跟她说。
希澈和向槐是盟友,更不可能出卖向槐。
她觉得自己被隔离在外,被以‘保护’的名义画地为牢,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但又无能为力,她连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就被向槐的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就要着了她的道。
宁意轻轻吐出口浊气,决定暂时什么都不想,等手术结束后再说。
另一边,公寓。
秦许守在床边一个下午,天要黑时,床上的人终于苏醒。
“闻总,您总算醒了!”
一米八几
的大男人差点要哭出来。
好端端的人说倒就倒,秦许愣是不敢把人送到医院。
最近汤佳期那对母子盯得很紧,万一被他们知道总裁昏倒,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没有闻青砚吩咐时,他行事一贯小心。
毕竟他没那本事也没那胆子玩釜底抽薪那一招。
而在闻青砚昏迷期间,老爷子的电话几乎要打爆他的手机,秦许只能装作眼盲心瞎,不停的给自己催眠,没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他在心里痛嚎,祈祷老爷子不要越权,直接把他这个‘不称职’的特助给开了。
如今见到闻青砚醒来,激动的程度不亚于见到自己的二次元老婆。
“几点了?”
闻青砚看了眼天色,撑着身子坐起。
秦许利索的报了时间:“晚上七点三十九。”
之所以这么确定,原因无他,于一分钟之前,他刚刚再一次无视了老爷子的电话。
他担忧的看着自家老板,提议道:“闻总,要不我去给您安排一次全面体检吧?”
虽然没把人送到医院,医生还是不敢不请的。
但家庭医生检查了一番,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建议去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种既不是贫血,也不是低血糖的昏倒应该引
起重视。
秦许记在了心上,对自家老板的身体很是关心。
闻青砚没应声,直接换了个问题:“希澈把人带去哪儿了?”
“人在周山医院,乔小姐脚上的伤可能需要手术。”
秦许的话刚刚落地,闻青砚已经掀开被子下床。
“闻总,您要去哪儿?”
“把她带回来。”
秦许张了张嘴,话刚到嘴边,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张嫂的声音。
“小秦,你出来一下。”
房门打开,张嫂看到闻青砚先是一愣,而后忙道:“少爷,外头有人找。”
人在客厅里等着,闻青砚一下楼,便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老宅的管家,也是老爷子的亲信。
中年人慈眉善目,对他恭敬颔首。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说罢,目光在其身后的秦许身上扫过,后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如雨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