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像现在这样闭眸睡着,都足以让无数女人倾心颠倒。
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宁意这般想着,手指轻轻落在他太阳穴。
无须多加思索,早年间形成的肌肉记忆,在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被激活。
她指腹柔软,力道适中,纵使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杂事,
手法也依旧把握的刚刚好。
而在她手指覆上的刹那,闻青砚背脊猛地一僵。
从灵魂深处奔涌上来的排斥几乎要把他撕裂成两半。
疼。
无法忍受的疼。
五个指头皆深陷进掌心,依旧无法平复这股直观又猛烈的疼痛。
闻青砚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
在失控的意识要冲破他的防线之前,他猛地起身,嘶哑低吼:“别碰我!”
宁意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人大力攥住。
紧接着生拉硬拽着将她拖到总裁办外。
砰——
门重重关上,声响大的好似砸在她心上。
宁意僵直干杵着,眸底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
门内,男人捂着头,惨白的面上落下豆大的汗珠。
也是这时候,闻青砚才真正领会到向槐那女人在他记忆里埋下的种子,对他来说是多致命的隐患。
身体里冰火两重天,新旧记忆相互撕扯推拉,在他大脑里横冲直撞。
闻青砚花了近五分钟,才渐渐平复。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时,对上一双清亮的大眼睛。
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与宁意六七分相似的脸至纯至善。
她歪了歪头,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叔叔,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