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承认,他的确在渐渐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
“闻青砚,如果哪天你感觉和我在一起很累,一定要跟我说。”
宁意强行扯出一抹笑:“我可以接受好聚好散。”
与其走到让彼此都难堪的那一步,不如趁回忆还算美好时,及时止损。
年少时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她不后悔。
“不会的!”
闻青砚声音不自由主的扬高,眉宇一片躁郁。
他豁然起身,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处泛白的厉害:“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我……”
“累一天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宁意要说的话被他扬声打断。
男人转身阔步离开,关门声不小,在空旷的走廊里掀起一阵不短的回音。
直到后背没了那道让他心脏疼得难受的视线,闻青砚才停下脚步。
冷峻的面容上覆满寒霜,黑眸里如暴风雨来临前夕般冷静,阴沉沉的让人窒息。
他薄唇紧抿,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才沉凝着一张俊颜,拨通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被接通,女人轻快明媚的声音如一只百灵鸟,闯入耳膜。
“怎么了闻学长,是想通了吗?”